看出來鋪子裡頭的掌櫃和夥計的失落,安婉兒一陣的無語之後沒忍住的就是笑。
不過她可沒有嘲笑他們的意思,心知他們這也是被生活所迫。
畢竟若是日子過得極好,不缺銀錢,誰還能願意用挨揍換銀子呢?哪怕是那銀子真心不少也不成對吧?
但,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這世間真能夠說自己不缺銀子的人大概沒有幾個。
哪怕就是富貴至極的人家,金山銀海堆著,隻要心不能滿足,依然是缺錢的。
所以笑過之後,安婉兒便把這事丟開了。是夜入宮去陪軒轅燁的時候,順便把這事兒當成笑話告訴了他。
次日,軒轅燁宣了梁王來見,似笑非笑的看著梁王道:“朕聽說梁王世子對朕琉璃鋪子裡頭的那鎮店之寶極有興趣。掌櫃的不敢賣,他是寧可給砸了也非要把琉璃渣子給買回去,還把我鋪子裡的大掌櫃都給驚動了,受了不小的驚嚇可有此事?”
“陛下恕罪,是臣教子無方。臣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求陛下看在老臣僅此一個嫡子,他年紀小不懂事,又是初犯無知的份上就饒他一回。”
突然被宣來麵聖,本就忐忑不安的梁王麵色發白,立刻就是跪下求道。
“哼,他惦記朕琉璃鋪子裡頭的鎮店之寶也就罷了,但是惦記朕的大掌櫃你還說他年紀小?年紀小小就有了花花腸子難道不是更應該教訓教訓?”
眼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個梁王世子果真是對安婉兒起了不軌之心,軒轅燁猛地變了臉,盯住梁王陰側側的說道:“砸了那鎮店之寶朕還能夠容許他拿銀子賠,可若是動了朕大掌櫃的一根寒毛,朕能親手剝了他的皮你信不信?”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回去就禁足他叫他麵壁思過,往後再看見大掌櫃的必定不敢再多造次。”
軒轅燁眼裡的狠厲嚇到了梁王,讓他直從心底裡升起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也顧不得自己是軒轅燁的長輩,撲通一下的跪下來就是拚命的磕頭沒一會兒腦袋上就血淋淋一片。
“行了,看在他初犯又是不知情的份上。朕,這一次可以不計較。不過若是再有下一回,你就讓他自個滾去西北,也免得朕派人押解他去了。”
冷冷的看著梁王,直等到他磕了幾十下血糊了一臉,軒轅燁才算是鬆了口的說道。
西北?那可是苦寒之地,曆來是大曆發配充軍之地。
那個永安侯府的假千金,在軒轅燁的心中竟是那般的要緊麼?
心裡大駭,梁王不敢猶豫趕忙的點頭應道:“是,是,臣就回去教訓他,臣能保證這事絕無第二次。”
在軒轅燁布滿了警告和寒意的眼神中退出禦書房,梁王抹了一把臉上混合著血水的汗,感覺自己全身汗津津的,就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心裡生出來的那份恐懼還沒完全退去,讓他的腳一軟差點沒能站穩,幸好邊上的小太監扶了一把他才沒跌跤。
謝過小太監,給了一錠十兩的謝銀,梁王出宮的一路上,心裡都滿是對闖了禍的梁王世子暗暗惱怒不已。
帶著這股子的惱怒,回府之後,不由分說的梁王就是命人把梁王世子抓了來,二話不說抬手就是給了他一個嘴巴子。
“父王我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