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沒有找到李大柱,她失望地離開了梅影仙峽。
看到雨後初晴,空氣也變得格外的新鮮,她卻沒有一點心思。
她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她想回到少林武術研究院,去換換衣服。
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肚子裡傳出來一聲聲鳴響,每走一步,都顯得步伐沒有力氣。
不知道,大柱回去了沒有?梅影仙峽不在,難不成是回到了家裡?
如果不是因為王海執意要來,也不會出現這無妄之災。
那一刻,如果堅持內心的主意,不發自肺腑地去同情王海,是不是就會提前規避這一事件的發生。
她有時候,也想不明白,對王海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是工作上的前輩,對她的提攜與照顧?
還是男女之間微妙的情感?仔細想來,又覺得不是。
看到他被張顏琪設計陷害,離開學校,她又心生慈悲。
尤其是,在知道張顏琪竟然拿著沒有懷孕的消息,欺騙著王海假結婚,他還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遭到了全縣教育領域的封殺。
春梅也在為王海現在的處境,感到同情,卻不想,李大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碰巧出現。
王春梅想到了以往和李大柱在一起爭吵的情形,又重新和好,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重重,還有什麼不能克服的問題?
既然自己也有錯在先,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李大柱的。
她想回武術研究院,又不願站在十字路口徘徊不定。
她想到了招生時,也去過李大柱的村子,她回憶著李大柱家的方向,徑直走去。
太陽依舊很暖,天空是那麼湛藍,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李大柱的家。
這房子在村裡低調的沒有一絲張揚,看上去平淡無奇。
春梅懷揣著一絲希望,渴望與大柱重逢。
想到李大柱昏迷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他們一吵架,李大柱一定是無處可去,想要回到家裡看看。
王春梅心裡猜測著,在見到李大柱的刹那,怎麼才能做到心平氣和?讓他能夠相信自己的解釋。
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在快要見到李大柱的那一刻,心裡激動的早已經是千軍萬馬。
春梅連忙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李大柱的家門口,她剛要抬頭望去,卻發現了李大柱家裡的大門緊閉。
春梅的心裡涼颼颼的,她默默地注視著這破舊的兩扇木門,就像被人遺忘在了角落裡,在默不出聲地嗚咽著。
屋簷下不知何時出現的燕子窩,孤獨地佇立在那裡。
她剛要從門縫往裡麵望去,卻發現一張銀色的蜘蛛網,纖細而堅韌,那不規則的幾何圖形,縱橫交錯,在向四處延伸。
“大柱,大柱,開開門啊!”春梅站直了身子,在那裡喊著。
一直無人響應,春梅不甘心空跑一趟,她順著門縫看去,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了任何動靜。
難道大柱在屋裡睡著了?她提高聲音喊了一遍,還是無人。
她又仔細瞄了眼上房,才發現,就連屋裡的門也是鎖著的。
春梅高興的心情瞬時跌落到了低穀,她不顧一切的想要找到大柱,卻又跑了一場空。
梅影仙峽沒有,就連李大柱的家裡也沒有,莫非是大柱回到了武術研究院?
除了這些地方,大柱還能去哪裡?
春梅邊走邊思考著,走到象山一中,她碰巧看到了宋博洋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自從宋博洋在對王春梅表白之後,王春梅因為大柱的存在,就拒絕了他。
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交集。
命運總是這般捉弄人,安排人相遇,又讓人分離。
王春梅望著宋博洋,激動地喊著:“老師,真巧,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宋博洋看著春梅,想到對春梅表白的話語,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他的目光變得躲躲閃閃,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還好,春梅,我結婚了?你呢?”
“結婚?老師,這太讓人意外了,你這不會是閃婚吧?”王春梅追問著宋博洋。
“算是,也不是,自從和你分彆之後,遭到了你的拒絕之後,我知道,你心裡想著李大柱,我和你之間注定沒戲,不到一周,蘇婷向我求婚了,我就答應了她,和她領了證,這一生,生老病死,總得有個家,我也算看明白了,給誰搭夥過日子不是過?”宋博洋沒有猶豫,坦言相告著。
“宋老師,不管咋說,我都為你高興,這是我的小意思,這兩千元錢,是我送給您們的新婚賀禮,我出來的急,也沒有為你好好準備,你彆嫌棄就行,我衷心地祝你們幸福,其實,你和蘇婷確實很般配的!”王春梅說著,把錢遞到了宋博洋的手裡。
“你看你,又來了,說實在的,我家那條件,還缺你這個錢嗎?你自己拿著,你現在咋樣,生活和事業上都有很大的變化吧!”宋博洋婉言謝絕,關切的眼神望著王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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