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坐在車裡嘖嘖了兩聲,“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啊。”
連蔣黎都一眼看出了不對勁。
那些記者瘋狂地圍著車子,不斷地提問,絲毫沒有要讓沈寧苒他們離開的架勢。
“沈寧苒小姐,裴珍女士昨晚跳樓自殺時您就在現場,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沈小姐,昨天早上你剛跟裴珍女士發生了衝突,到了晚上裴珍女士就死了,請問您對於這件事有什麼要說的嗎?”
“裴珍女士為什麼會突然自殺,或者我們換個說法,裴珍女士到底是自殺還是被人謀殺?”
“對啊,林意微小姐還沒脫離危險,作為林意微小姐的母親,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自殺,這一點根本說不通,您作為這件事的涉事人員,能解釋一下嗎?”
記者們的問題針對性很強,甚至直接將這件事引到了陰謀論上,就差直接問她是不是就是你害死的?
“姐,人太多了,車子根本開不出去。”開車的宮嶼回頭看向沈寧苒。
沈寧苒伸手拉開車門,蔣黎連忙撲過去把車門給和合上,“不是,苒苒,你想乾嘛?千萬不能下去,你現在下去他們這些人還不得手撕了你。”
這時,路邊幾輛車子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一群身穿清一色黑色西裝的保鏢下車,他們快速地清理開一條道路來。
薄老爺子拄著拐杖從車上下來,威嚴的視線直視前麵,掃過所有人。
那些記者見薄老爺子來了,有部分人朝著老爺子的方向去。
老爺子拄著拐杖,在原地站定,威嚴的氣勢蔓延開來。
記者道“薄老爺子,救了薄小少爺的林意微小姐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而她的母親裴珍女士昨晚跳樓自殺了,這件事您知曉嗎?”
老爺子麵色嚴肅,點了下頭,“我知道,我今天也是特意為了這件事而來……”
沈寧苒看著老爺子的方向,這時一側的車窗被敲響,沈寧苒看到站在外麵的人,立刻拉開車門。
“薄瑾禦,你怎麼下來了?”
男人寒著一張臉,漆黑的眸子深深沉沉的,他伸手握住沈寧苒的手,“先上樓。”
沈寧苒沒有耽擱,跟著薄瑾禦下車,看了眼老爺子的方向,擔憂問,“老爺子一個人可以嗎?”
“彆擔心他。”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爺子身上,薄瑾禦帶著沈寧苒上樓,宮嶼和蔣黎也匆匆的跟上。
老爺子看著記者,歎了口氣道“對於昨晚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我也很痛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警方調查了,結果是裴珍是自殺,請大家不要再妄自猜測。”
那些記者一個個也跟人精一樣,壓根不會接受薄老爺子給出的說法。
“自殺,她為什麼會在女兒還躺在重症病房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自殺,這一點根本說不通。”
“那你覺得什麼是說得通的?”老爺子目光冷冷地瞥向那名記者。
“裴女士早上還跟沈寧苒發生過爭執,我們合理懷疑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而且昨晚沈寧苒就在現場,說不定就是裴女士得罪了沈寧苒,從而被沈寧苒害死。”
老爺子嗬嗬一笑,“你說的她在現場是她當時正好走到樓下,既然她就在樓下又怎麼害死從樓上跳下來的裴珍?問問題前過過腦子,彆什麼東西都憑自己的猜想就脫口而出。”
那名記者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是她派人害死了裴女士,沈寧苒是什麼身份大家都知道,她有能力做到。”
“哦,是嗎?你有證據嗎?你挺厲害的,這麼能分析怎麼不去當警察啊,當個記者真是屈才啊。”
聞言,那名記者接下來還想說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樓上病房,沈寧苒看著手機裡的直播,聽著老爺子的回答有些驚訝。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薄老爺子居然在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