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遲皺眉,明明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可為什麼他看到她的眼淚,心忽然會刺痛起來,就如同針紮一般,細細碎碎地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宮硯清的視線一直不離男人,她觀察著他的臉色,生怕他想起什麼。
雖說她知道男人的傷勢,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恢複記憶,但是在看到他因為蔣黎掉眼淚而皺眉時,她還是忍不住的心驚了一下。
“阿綏,你怎麼了?”宮硯清拉了拉他,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男人看向宮硯清搖搖頭,“沒事,繼續待在這還是走?”
宮硯清自然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她對著蔣黎莞爾一笑,“蔣小姐,你哭什麼呢?你剛剛也拿水潑我了,我都沒哭呢,你潑了我,阿綏潑了你,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你的這件衣服我會賠你的,你彆哭了,你這樣顯得像是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宮硯清說完,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隨意的寫了一串數字,遞給蔣黎,“來,拿著,這裡有兩萬,賠你的衣服應該綽綽有餘了吧,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表姐,你好好安慰蔣小姐。”
“宴遲!”沈寧苒直接開口叫住了要走的兩人。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表情微動。
宮硯清回頭看向沈寧苒,“表姐,你在叫誰呢?”
沈寧苒走到宴遲麵前,“你就這麼走了,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要了嗎?”
宮硯清渾身打了個顫,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表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他不叫宴遲,他叫阿綏,表姐,你可千萬彆認錯人了。”
“我有沒有認錯人我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你說,剛剛你那杯咖啡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我心裡也清楚。”沈寧苒言辭犀利冰冷。
宮硯清扯了下唇角,“我隻是提醒你彆認錯人了,還有剛剛那杯咖啡,確實是我沒拿穩,才不小心打翻在桌子上的,我也已經向蔣小姐道歉了,表姐還想說什麼?難道還想要抓著這件事情喋喋不休嗎?”
“你不需要在這裡給我混淆視聽,宴遲,你自己回頭看看,你身後的這個人是你拿命保護下來的人,她肚子裡懷著的可是你的孩子。”
沈寧苒說得大聲,不怕對麵的男人聽不清楚。
宮硯清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視線立馬看向男人,男人已經回頭看向了蔣黎。
宮硯清立刻道:“胡說八道,表姐,阿綏都沒有見過蔣小姐,怎麼可能是蔣小姐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呢,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
沈寧苒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沒想到宴遲真在宮硯清身邊,還跟宮硯清在一起。
兩個月很短也很長,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但宴遲應該不是那種糊塗的人才對,他這個年紀的男人了,就算失憶了也該想想自己這個年紀會不會有老婆孩子吧,怎麼可能輕易地就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若真是這樣子,不是這個男人沒腦子,就是這個男人本身不是一個好男人,也許他能想到自己失憶前可能有老婆孩子,但這些不足以擋住他喜歡一個人,和那個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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