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警方說明,這隻是他們幾個孩子之間發生了矛盾,所以大打出手,並會簽諒解書,不追究何蘇念任何過錯。”
江瑤芝遲疑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宴遲,“可宴遲和蔣黎?”
宴衡說了未必就算數,還有宴遲和蔣黎,畢竟他們兩個才是當事人。
“他們兩個現在一個還沒有醒,一個剛生產完,隻要派人看住了,掀不起什麼風浪,到時候諒解書都簽了,他們又能如何呢?”
江瑤芝也是這樣覺得的,按宴衡剛剛的話的意思,今晚這件事情隻有他們知道,沈寧苒他們都還不知道,隻要他們控製好了蔣黎和宴遲,這消息就傳不出去,就沒人幫得了他們。
從宴遲的病房離開,何富海一直黑著臉,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江瑤芝卻鬆了一口氣,見何富海這副樣子,江瑤芝問,“你怎麼了?女兒不會有事了,你還不高興嗎?”
何富海覺得江瑤芝天真,天真的真的相信了宴衡的話。
宴衡讓他們做的事情聽著像是簡簡單單,可他們一旦做了,就是卷進了這件事來,後麵的麻煩還會有很多。
何蘇念是沒事了,他們是真要有事了。
“高興,高興什麼?江瑤芝我告訴你,你回去給我看好她,再讓她出去給我惹事生非,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何家。”
江瑤芝從未被何富海這樣吼過,她一愣一愣地,“你你發什麼瘋?你衝著我吼什麼啊,沒看住念念你沒責任啊。”
何富海懶得跟她多說。
既然答應了宴衡,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何富海聯係手底下的人去找蔡紅。
江瑤芝帶著怒氣和委屈去了何蘇念的病房,何蘇念現在已經醒了,剛走到門口,江瑤芝就聽到了裡麵何蘇念的吵鬨聲。
“蔣黎呢?宴遲呢?他們兩個死了沒有?死了沒有?”旁邊兩個護士用力地摁著她的肩膀,阻止她起來。
江瑤芝著急地推門走進去,“念念,你快給我閉嘴。”
何蘇念完全聽不進去,頭上還包著紗布,拔了手上的吊針,也不顧自己的腿傷就衝下床來,抓住江瑤芝的胳膊,急切問,“媽,媽,那個賤人和宴遲死了沒有?”
江瑤芝緊張地看了眼旁邊的人,伸手過去捂住何蘇念的嘴,“念念,閉嘴。”
何蘇念根本不顧江瑤芝的阻攔,拉下江瑤芝的手就繼續問,“媽你快告訴我,他們兩個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沒有!沒有!你給我閉嘴!”
何蘇念現在已經被警察盯著了,嘴裡還說著這樣的話,江瑤芝惶恐不安。
“沒死?這樣都不死?”何蘇念瞪大了眼睛,“那孩子呢,那個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死了沒有?至少當時她都摔成那樣了,孩子是不是沒掉了?”
江瑤芝無比頭疼,“他們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什麼?”何蘇念不敢置信。
“連孩子都還好好活著。”何蘇念扶著旁邊的桌子,身子踉蹌著後退了一大步,“一群廢物,一群廢物!去了這麼多人,大人好好的,小孩也好好的,一群沒用的廢物!”
何蘇念氣得發狂。
她不知道為什麼,憑什麼,她都豁出一切了,那兩個人卻還好好活著,連他們的孩子都還好好活著。
何蘇念趔趄著一屁股摔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念叨著,“都沒死,都沒死,一個沒死”
江瑤芝害怕何蘇念嘴裡再說出什麼話來,連忙讓兩個護士先出去。
正好何富海走了進來,何富海聽著何蘇念嘴裡說著死不死的話,心裡怒氣蹭蹭上漲,他大步走過去,吼道:“你給我閉嘴!你到底還要給我惹出多少事情來,你才肯善罷甘休?”
何蘇念像是聽不到任何話一般,嘴裡依舊不斷重複著幾句詛咒的話,“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啪”
何富海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何蘇念的臉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何蘇念坐在地上偏著臉,一時間沒了聲音。
江瑤芝心疼地過去抱住何蘇念,抬頭指責何富海,“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你動手打女兒乾什麼?”
何富海看江瑤芝還護著她,更是怒上心頭,“就是你一天到晚護著她,才把她養成這副樣子的。”
何蘇念久久沒有動彈,就聽著何富海對她的警告,“何蘇念,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你給我安分守己地待在這裡,今後不管那兩個人是死是活,你都不準再去動他們,你要是再給我惹出麻煩,你就再也不是我何富海的女兒了。”
何蘇念依舊偏著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幾句話她聽進去了沒有,麵對她一言不發的抵抗,何富海知道她這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何富海後槽牙緊了緊。
見何富海又要動怒,江瑤芝連忙勸阻何蘇念,“念念,你彆跟你爸強了,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你聽你爸的,以後你就好好的待在家裡養傷好不好?”
江瑤芝語重心長勸著何蘇念,何蘇念卻直接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殘廢的腿,“他們把我害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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