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容院出來，白姣姣剛想給司機打電話，忽然一輛黑色車子在身邊停下。
車窗落下，看清來人江清清不由一驚，“季毅？”
這些日子她經常和白姣姣出來玩兒，但卻一直沒有看到季毅在她身邊，聯想到白家最近屢次出現負麵新聞，她還以為季毅是去公司幫忙了呢。
怎麼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季毅差彆那麼大？
從前不管白姣姣態度多麼惡劣，他麵上總是帶著笑意的，即便那笑意未達眼底，依舊給人一種溫潤斯文的感覺。
可現在，季毅雙眸晦暗，緊緊盯著白姣姣眨也不眨，好似吐著信子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上車。”
聲音冰冷，好似正在極力壓製著某種即將破土而出的情緒，仔細看去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更是青筋暴露。
白姣姣卻好似對他的態度轉變渾然未覺，歡快的和江清清揮手告彆，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快速離去，白姣姣不由因為慣性一個踉蹌，還好係著安全帶，這才堪堪坐穩。
“你乾什麼？著急投胎去嗎？”
後視鏡中，女孩兒依舊容顏嬌俏穠豔，秀眉慍怒的蹙了蹙。
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對他的態度也如從前那般，頤指氣使飛揚跋扈，卻也不曾更惡劣。
她難道不知道白家最近的負麵新聞，都是出自他手嗎？
“為什麼不來找我？”白隆夫婦肯定和她說過，那她為什麼不來質問他？
從決定出手開始，他就在等著她的質問，可她還和以前一樣，逛街玩樂，好似全然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
“找你乾什麼？質問你嗎？”
白姣姣雙臂環胸，好整以暇望著前麵開車的男人，嗤笑一聲，“質問你為什麼恩將仇報？為什麼我們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卻反過來害我們？”
女孩兒嗓音輕軟甜膩，可同時也帶著濃濃的不屑，她不屑去問。
有苦衷也好，恩將仇報也罷，她都不在乎，並且堅信他不會成功。
他從來就沒有入過她的眼，對她來說，他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班，就好像剛剛那樣，自然而然的坐到後麵。
分明是他把她帶走的，她卻將他當做司機。
季毅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洶湧的波濤褪去，已經變成了一片死寂。
“看看那個文件袋裡的東西，希望你看完還能保持這麼樂觀的態度。”季毅說道。
白姣姣瞥了眼旁邊座位上的文件袋，微微挑了挑眉頭。
拿過打開，裡麵一遝文件，密密麻麻的小字極其冗長，白姣姣瞬間就沒耐心了，隨手扔到一邊。
“有話就說，彆拐彎抹角的。”
季毅知道白姣姣不喜歡看那些東西，也不隱瞞，直接說道“五年前，城南開發案，白隆利用海外賬戶向負責人轉賬的方式獲得了開發權，半年前，負責人以貪汙受賄罪被告，但還在審訊期間因心臟病去世。”
“所以呢？”白姣姣眸光輕眨，不解問道“你想說我爸爸先是用不法手段獲益，之後又殺人滅口吧？”
“後麵三頁紙，是那位負責人在受審之前留下來的親筆信複印件。”
季毅直接指出這件事情中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