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力氣,她才慢慢站起。
白色的鉛筆褲上,鞋子上,沾滿泥巴。甚至上衣上都是一片一片。
繼續向前進,跌倒了,重新爬起。
以前和他在一起,都希望很慢。
今天,她想快一點,但不得不慢。
渾身香汗,被雨水一次次衝刷,她定了一下,用手擦了一下額頭。
手上沾滿泥巴,臉上沾上泥巴。
這一段路,秦冰卿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的半段,幾乎寸步難行。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生生地將趙舞天背到南山村的拱橋邊。
依然還有行人來往,要麼撐著傘,要麼披著雨衣。
兩個“泥人”從泥地裡來到橋上,其中一個還耷拉著手,人們避而遠之。
秦冰卿叫住一對打著傘的青年情侶,要借用一下他們的電話。
但他們繞開秦冰卿,快步離開。
秦冰卿不氣餒,她背著趙舞天,一連叫住好幾個人,終於有一名好心的婦女將手機借給秦冰卿。
秦冰卿說了一串號碼,請這名婦女幫她撥通。
“你好?”
電話被傭人接住。
“我是秦冰卿,電話給我爺爺!”
秦冰卿語氣哽咽。
“冰兒,你在哪?你怎麼樣了?”
秦冰卿的話剛落,秦牧北就傳來焦急的聲音。
秦冰卿從早上失蹤,燕京都找遍了,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聽秦冰卿的保鏢彙報,劫匪是一名老者,他手一伸就將高速行駛的車子按住,強行將秦冰卿拉出車子,然後飛一樣消失。
強大的古武者!秦牧北想找趙舞天求助,但趙舞天電話打不通。心中像熱鍋內的螞蟻一樣。
“我在薊北鎮,橋門村村口的拱橋這裡,大宗師重傷昏迷,爺爺快點派人來,通知一下李崢嶸,讓他想一下辦法。”
秦冰卿頭腦很清晰。
秦家的車絕對比120來得快。大宗師不是普通人,他希望同類人的李崢嶸能找到冶愈大宗師的辦法。
“我立刻安排!冰兒你現在怎麼樣?”
秦牧北在電話那頭喊道。
“我很好!大宗師救了我。”
秦冰卿的話讓秦牧北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下。
“冰兒,你再等你一會。家族的人馬上就來。”
秦牧北壓製住情緒,向秦冰卿安慰道。
電話掛斷,那名婦女就對秦冰卿說道“傘也給你們了,你們這樣一定會感冒。我過去橋就到家,不需要傘。”
她看秦冰卿一個瘦弱女子,背著一個大男人,雨這麼涼,太不容易了!
雨水將秦冰卿的臉又衝刷一遍,無暇的臉,沒有一絲缺憾。胭紅的嘴唇,並沒有因為淋雨而改變。
“多謝!你住在南橋村,我記住你了。你今天把傘給我,改天我送燕京最好的彆墅給你。”
秦冰卿將趙舞天放靠在橋的護欄上,接過傘承諾道。
婦女對秦冰卿的話一笑置之,她是燕京邊緣鄉村的普通人家。
燕京三環內的一套房子都不敢想象,更彆說燕京最貴的彆墅。
她就當秦冰卿隨便說說而已,低著頭,快速穿過雨,回到南橋村。
秦冰卿蹲在趙舞天身旁,用雨傘將趙舞天罩住。
就在這時,趙舞天眼皮子動了一下,開始吸收天地靈氣。。
原本他體內沒有一絲真元,不可能用真元療傷。
現在龍血丹的藥力讓他的身體恢複一些,意識運行《五行經》,來為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