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衛所言,鄭連並不輕易取信。
運勢好在村外便逮住了一個重要人物,鄭連決意再加一把火。
此村村民多以花卉種植為生,為了保存花卉,家家都有巨大的晾曬場和地窖。
村長家的花田寬廣,在花田旁便有一個搭起的小草棚。
微弱的燈火亮起,沒一會傳出一陣陣悶哼。
草棚子天花上都是成束的乾花,淡香中,血腥味彌漫開來。
村長立在一旁抖如篩子,不遠處顧長衛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他嘴裡死死堵著一束乾草,雙手指甲中插滿一根根簽子。
鄭連幾個乾活毛躁,隨意從野地裡尋到削尖的木簽,哪有功夫去毛刺。
粗暴地捅進他指甲縫裡,一轉便是一蓬黑血。
顧長衛聲聲痛暈幾次,又被涼水和大耳瓜子扇醒。
“給他去了!”
鄭連拄著繡春刀,大馬金刀坐在小木棚的雜物堆上。
玄澤應聲上去乾活。
近朱赤,近墨黑。
他跟著巡夜司中幾個老油子跑腿許久,倒也明白了一個事——對於某些玩意,不必抱有過多的同情心。
多餘的同情心,對於受害者是一種傷害。
玄澤上前,一把將顧長衛嘴裡塞得死死的乾草拽出。
粘著大量唾液和血絲的乾草一出,顧長衛口中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
“現在細節記起來沒有?”
魏世抱刀倚在一邊,昏暗的光線打在他們臉上忽明忽暗。
瞧著氣勢倒是有,隻可惜不像是正道上的。
顧長衛喉中乾噦,但他哪敢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