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宴並未將這鬨劇放在心上。
他已然決定好了的事情,絕不會因為池庭是否高興,而改變!
“陛下打算何時下旨?本王一定十裡紅妝迎接玲香姑娘,必不會讓她受了委屈!”楚時宴繼續道。
楚昭安見他突然想起要迎娶玲香。
先是疑惑,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能夠讓楚時宴突然有了這想法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知道了玲香的真實身份!
想到這裡,楚昭安的臉色微變,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玲香略微鬆口,又怎麼會眼睜睜將人送出去?
所以楚昭安似笑非笑的回了話:“倘若在之前,朕自然願意幫王叔迎娶美嬌娘,但如今那玲香對朕有救命之恩,且之前還有從龍之功,若非她是女兒身隻怕早就加官進爵,朕倒是做不出勉強救命恩人的事兒來。”
楚時宴本以為此事已然十拿九穩,沒曾想楚昭安竟是不願鬆口?
他看向眼前的楚昭安,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語氣也透著一絲不耐:“怎麼?陛下身為晚輩,是不願意本王迎娶是新嬸子了?想本王這多年來為楚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陛下竟是連一個女人也不願意賞賜?”
“這多少……令人心寒了啊。”
此話一出,楚時宴的黨派也議論起來。
董仁幾人是見過玲香厲害的,也知曉陛下能夠在短時間內收複不少楚時宴黨派的大臣,其中也有玲香的手筆。
此刻乃是陛下與楚時宴之間爭奪地盤的大好機會,他們怎麼能眼睜睜將玲香這樣的人才給推出去呢?
所以董仁立刻開始幫襯楚昭安:“攝政王!方才陛下已然說了,那玲香雖隻是一名宮女,但深明大義且有從龍之功,對陛下更是有救命之恩,陛下又怎麼能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太傅這話怕是詫異,那玲香隻是一名宮女,如若真的嫁給了攝政王那一家子便都能夠飛黃騰達,這可是旁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好姻緣啊。”立刻有一名年輕官員反駁對方。
左相馮安向來是個聰明人,早就將陛下對那玲香的情誼看的透徹。
隻怕日後那玲香會是極其得寵的妃嬪,此刻自己若是出麵倒是能夠賣給二人一個人情。
這樣的念頭冒出來後,馮安便繼續道:“那玲香姑娘對陛下有恩,想必陛下早就想報恩了,如若對方早有打算,早就找陛下賜婚了,又怎麼會等到此刻?攝政王府雖然厲害,但玲香姑娘那般有大能的人,卻不屑與此……想來王爺應該不會強迫一名宮女吧?”
否則說出去,豈非是讓人貽笑大方?
楚時宴本以為此事已然十拿九穩,哪兒曾想楚昭安不願也就罷了,竟還連累自己被明裡暗裡的貶低一番。
莫非堂堂攝政王,當真要因為一名宮女與陛下鬨騰起來?
楚昭安見著楚時宴沒了話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朕乃是那句話,玲香對朕有救命之恩,所以朕絕不會強人所難;若是王叔能夠說服玲香,朕倒是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楚時宴的臉色驟然一變,如若那女人當真願意,自己也不會在朝堂上鬨這一出了。
楚昭安朝著四下看了一眼,接著便道:“諸位愛卿可還有事兒?”
有陛下跟攝政王鬨這一出,他們哪怕有事兒,也不會沒眼力勁兒的在這時候鬨騰啊。
所以楚昭安便乾脆退朝了。
退朝後,他便急匆匆的朝著玲香的住處趕去。
今日楚時宴在朝堂上鬨這一出,讓自己恍若想到了起初,被對方奪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