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蕭被綁在椅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剛才一個瘋女人對著他一通泄憤。
雖然受了點無關痛癢的小傷,但他怕蘇芸會為自己擔憂。
昨天還信誓旦旦承諾不會再讓她傷心,沒想到今天就卷入這種事情。
他知道,隻要陸倩倩還沒死,這群人一定會放過他。
但他要關在這裡多久?
一天,兩天,此刻蘇芸在乾什麼?
低垂的眸子裡浮動著難以言說的情緒,過了會,門外傳來一陣吵鬨聲。
“你憑什麼讓我放了他!因為他,倩倩差點就死了!”
“你不要腦補過度,這就是個意外。”
“意外?倩倩一個月都沒出門,一出門就遇到你兒子,你覺得有這麼湊巧嗎?
為什麼不害死倩倩?那當然是要給你送投名狀啊,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爸才死了一個月就發生這種事,陸齊坤,我很難不懷疑,是你親自教唆他這麼做。”
陸齊坤頭痛地揉了下太陽穴,“你冷靜點,我都已經好幾年沒見他了,怎麼可能乾出這種事。”
沈夢莞才管不了這麼多,她雙手環抱住在胸前,冷笑道。
“你要是晚點過來,我可能會信你。現在我才抓了你兒子多久?三個小時?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審問他,你就帶著人過來了。幾年沒見?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陸齊坤看著她的瘋勁越來越上頭,眼神暗示了身旁的秘書。
李秘書輕點下巴,直接越過夫人,扭開了房間的門把手。
沈夢莞見他這樣逾越,想撲過去阻止他,卻被陸齊坤一把攔住。
“你放開我,放開。”
陸齊坤命令她身後的保鏢,“趕緊把人放出來。”
沈夢莞尖叫,“我看誰敢!”
套房裡的保鏢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全都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李秘書歎了口氣,走到了陸淩蕭的麵前。
隻見男人左臉紅腫,布滿爪印,一雙漆黑的眸子和陸齊坤簡直一模一樣。
他死死盯著外麵的一切,眼神漠然,有種危險的氣場。
李秘書蹲下給他鬆綁,“我們夫人最近情緒不穩定,請你諒解。你妻子現在應該在第一人民醫院,我們是接到她的電話才趕過來的。”
陸淩蕭眸星一動,這才有了些反應。
低沉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些,束縛在身上的繩子掉落,他便從椅子上起來,大步走出房間,來到了客廳。
陸齊坤已經鬆開沈夢莞,女人氣憤地坐在沙發上,怒瞪著陸淩蕭。
兩父子時隔幾年未見,陸齊坤望著已經長大成人的陸淩蕭,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之前知道他有了孩子後,他便托人送了個院子給他。
沈夢莞善妒,鬨出了不少破事,他覺得自己的冷漠與疏遠,應該是對這個孩子最大的保護。
然而,陸齊坤看著他臉上觸目驚心的抓痕,心情驚訝又複雜。
特彆是他發現陸淩蕭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如同一個陌生人時,那種複雜又摻雜些許煩悶。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好像借著保護之名,推開了自己的兒子。
陸淩蕭望著記憶中模糊的父親,沒有說話,徑直往門外走。
屋內的保鏢齊齊將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自動讓出一條道。
陸齊坤握了握拳,任由他離開。
他走後不久,突然,房間裡的電話打破寧靜,發出“叮叮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