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認識的人裡,沒有一人能夠將金光符用到這種地步。
老周失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澄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被彈飛的陰風,一張國字臉,短發,本來應該是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但此時卻是麵色青灰,眉心寫著一道血符,周身慘繞著鬼氣,顯然被人控製了。
“真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
江澄喃喃一聲,心中有些唏噓,當即甩出一張鎮鬼符。
“敕令!”
鎮鬼符飛起,綻放出金色光芒將白振國籠罩在其中,轉而江澄又看向麵露震驚的老周,一個閃身衝上去,抬手直接將其雙手雙腳打斷,轉而扯了一把對方的頭發,摸出一張白紙,對著白振國默念“一點靈光三魂來,七魄出竅入草人,急急如律令!敕令!”
被籠罩的白振國瞬間化為一道烏光被收進了白色紙符中。
接著,江澄對著倒地哀嚎的老周道“今天隻是對你的警告,很快,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閃身飛出閣樓,離開了小院。
隻剩下老周在閣樓地板上蜷縮著痛苦呻吟。
帶著白振國的魂魄,江澄沒有回家,而是朝著沿河大堤附近的一座大橋跑。
他從小就喜歡在這個附近玩,對周圍很了解。
過了晚上11點,大橋附近是沒有人的,也適合他好好研究一下白振國的情況。
至於為什麼不帶回家,也很好理解。
首先,家裡裝著鎮宅符,驅邪符,白振國現在是厲鬼之軀,去了就是找死。
第二,厲鬼屬於陰物之中比較凶的一類,周身散發不祥的氣息,江澄是有道法在身上,沒有什麼妨礙,可江永良和周秀絕對是普通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大病一場。
除去大橋之外,本來賓館酒店是一個很好的選項,但江澄不信任酒店,鬼知道裡麵有沒有裝攝像頭,他也沒有功夫去找。
差不多奔走了三分鐘。
江澄就到了兩公裡外的大橋。
取出白色符紙一撕,白振國便重新出現在他麵前,隻是沒了鎮鬼符的鎮壓,白振國再顯凶態。
不過江澄卻是不怕,隨手甩出一張鎮鬼符將其鎮住,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
“能夠讓普通生魂變成厲鬼,隻可能有三種方式。”
“第一,就是這隻生魂被拘的時候含有怨氣,加之用各種陰物淬煉,便能夠成就鬼軀。”
“第二,依舊是含有怨氣,加以極陰之地,也能成就鬼軀。”
“第三,就是命格特殊,加以術法,能成就厲鬼。”
“所以,你到底是哪種呢?”
自語著,江澄又檢查了一遍白振國的鬼軀,在其後背之上,他發現了一張貼著的紫色符篆,符篆正麵寫著煉魂符的字樣,後麵寫著白振國的生辰八字。
手中運轉法力,捏住紫色符篆將其一撕。
滋啦——
觸碰的瞬間,捏著符篆的手指位置冒出大量的白氣。
江澄卻是直接忽略,有法力作為隔絕,他不會受到一點影響。
而隨著符篆一點點被撕下,白振國五官扭曲猙獰,身體顫抖,似乎在承受著極致的痛苦。
“忍忍!”
江澄丟出句,然後用力一拉。
紫色符篆方才徹底被撕下。
與此同時。
老周麵前的法壇上的黑色罐子嘭的一聲,直接爆開。
再看白振國。
臉上的青灰色逐漸褪去,雙眸之中的赤紅之色也逐漸散去,隻是雙眸依舊迷茫。
江澄又用法力,將白振國眉心的血符擦掉,又朝著眉心一點。
下一秒。
白振國周身的黑色氣體直接散開,整個人又恢複到了生前九成九的模樣。
“我…我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