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失笑道“倒也不是舍本逐末,而是我這人從小就對華夏文化很感興趣,特彆是道術奇門遁甲一類,這次前來就是想要去了解一番,若能拜師,自然更好,若拜不成,也不要緊。”
“原來如此,那請小哥自便。”
一字胡青年又拱了拱手,便轉身低頭端著自己的豆腐腦喝了起來。
倒是邊上的鷹鉤鼻青年瞥了眼江澄,但卻正好對上江澄的目光,便立馬低下頭,心中慌亂之際,又若有所思。
“有趣。”
看著鷹鉤鼻青年的反應,江澄心中淡淡一笑,拱了拱手,帶著張大膽離開。
等到江澄二人離開。
鷹鉤鼻青年道士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青年道“千鶴,我看這小子家境殷實,對道術心生向往,不如咱們助他一把。”
“正好你我下山,囊中羞澀,也能賺取一些路費。”
叫做千鶴的青年卻是眉頭略微皺起道“屠龍師兄,咱們身為修道之士,要淡薄名利,不要有貪念,這個人能不能學習道術,等上了山,師叔師伯他們自會定奪,一切憑緣,咱們不該賺取不義之財。”
“這怎麼能算不義之財呢?趕路帶屍也是賺錢,給人帶路也是賺錢,都是正大光明獲取,又不是偷奸耍滑?”屠龍反駁道。
千鶴聽著,一時語塞,也找不出道理反駁,隻能硬著頭皮道“總而言之,這筆錢不該咱們賺。”
“你就是榆木疙瘩,我不和你說了!”
屠龍說著,又有些氣道“正好今日下山,你我又意見不和,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師兄,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千鶴道長連忙解釋道。
“我心意已決,不必再說什麼。”
屠龍擺了擺手,準備起身離開,但又看著桌子上還剩半碗的豆腐腦,還有自己口袋裡僅剩的十幾文銅錢,轉身端起豆腐腦一飲而儘方才離開。
千鶴看著屠龍離開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話都是師父平日裡教的,他也沒說錯什麼啊?
……
另外一邊。
“爺,剛剛那兩個人是茅山道人?”張大膽好奇問道。
江澄邊走邊笑道“不然呢?”
張大膽道“感覺他們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
江澄失笑道“修道之人本就都是普通人,你覺得他們應該是什麼樣的?”
“難不成各個長得仙風道骨,行走之間騰雲駕霧?”
“倒也不是。”
張大膽撇了撇嘴,乾脆閉嘴。
爺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杠人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
江澄忽然止步。
張大膽不解道“爺,您不逛了嗎?”
江澄笑道“逛,但我還要等一個人。”
“等人?等誰啊?”
“不急,他一會兒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