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樹妖姥姥的大舌頭給纏住了一般,又像是整個人陷進了淤泥一樣,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而且還有一種強烈的排斥之感,好似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江澄焦灼之間,忽然身體的這種束縛之感散去,身體重新變得輕盈,一切都恢複如常。
呼——呼——呼——
雖然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但剛剛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還是讓他冷汗直冒,氣喘如牛。
“到底是誰在窺探我,又是誰在束縛了我?”
江澄大腦狂轉。
忽然,他心有所悟的看了眼天空,隻見天空之上雖然藍天白雲,但那飄蕩的好似棉花團一樣的白雲卻是有意無意的凝聚成一隻眼睛的模樣。
“天道!”
江澄忽然想到這兩個字。
難道是因為他的實力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天花板,所以被天道盯上了,想要將他驅離?
不,不對!
若是真的驅趕的話,恐怕剛剛就被踢出去了。
再者,這個世界作為僵綜大世界,將臣、侯卿之流應該遠在他之上才對,憑什麼隻驅離他一人?
將這些疑惑壓在心裡,江澄決定禦屍門之事後要好好去調查一下原因,莫名的被人束縛的這種感覺,他不希望再有了。
“天道,天道。”
念了幾聲,江澄散開結界,朝著江小芽招了招手道:“修為已破,我們去和老鐘他們彙合吧。”
“哥,你不是說需要三天嗎?”
“我心有所感,如有神助不行?”
“不說就不說嘛!”
……
千棺穀外二十公裡的一處懸崖邊上。
站在懸崖上,極目遠眺,能夠看到遠處大山內的古建築群,若是再拉近,還能看到這些古建築群前有一豎起的漆紅立柱大門,大門之上有三個鎏金大字——禦屍門。
此時懸崖上。
一輛由一對棗紅駿馬拉的馬車停在靠近石壁的一麵,不過這對棗紅駿馬顯得有些不安,時不時打起響鼻,渾身不住顫抖。
“我說王兔水,你要不然彆處待著?你看把我們的馬嚇得!”
唐天德盤坐在馬車邊上,忍不住看向邊上趴在地上的一隻巨大禿鷲道。
“馬不行,怪我禿鷲?”
王兔水不服道,又斜眼道:“唐天德,你老小子要是看本王不順眼,咱們就打一場,你要贏了,彆說讓本王去彆處了,你就是把本王倒掉在懸崖上本王都行。”
“和你打?浪費精氣神,有本事你和我鐘大哥打?再不濟和巫蠻老哥打?”唐天德沒好氣道。
“嗬嗬,打不贏本王放什麼屁。”王兔水罵了句,指桑罵槐道:“算了,我禿鷲王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一頓能吃八百人,心胸寬廣,不和小人計較。”
“你……”
被王兔水懟,唐天德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邊上的鐘十三和巫蠻也不去管,這幾天下來,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至於馬車內的寄屍蟲倩文,她就更不敢說話了,之前江澄離開,她尚且能鬆一口氣,可巫蠻來了之後,她有一種自己是獵物,被猛獸盯住的感覺。
就在幾人百無聊賴之際。
忽然。
一道人影從空中落下。
“老鐘,你們恢複的如何?”
聽著聲音,鐘十三立馬抬頭,唐天德也來了精神,紛紛看向聲音的方向。
鐘十三看到江澄的瞬間眼睛一亮,連忙道:“爺,我們都恢複好了,倒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