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霍剛統領冷笑了一聲。
口氣帶著幾分蔑視和輕視。
“黨項國師,貴國在我大靖安插了如此多的諜子,難道連我大靖衛戍營的培養方式都不清楚嗎?”
“我大靖衛戍營的統領儘皆是從忠於我大靖皇室的宗門大派之中選拔而來,這劉副統領與羅副統領都是從這些宗門大派中走出,自然非尋常士兵可比擬!”
他倒是也不懼怕自己的這一番話泄密。
因為但凡對大靖皇家培養嫡係親衛有所了解的都清楚大靖皇家在立國之初便采取了這種方式。
整個京城包括衛戍營在內,以及禁軍的核心,所有要職都不是從軍中提拔遴選而出。
而是由專門死忠皇家的部門從那些上百年來一直死忠大靖皇室的一些宗門大派內選出。
至於這些宗門大派則隱匿在江湖之中,至於到底是哪一個門派與皇家有牽連,則又是一個迷。
如此,便防範了一些人想從宗門大派入手,對皇家產生威脅。
更重要的一點是。
這些被安排到宗門大派修行功法和武技的人,大多從小便是孤兒亦或者身世淒慘。
皇家將他們收養,讓他們學了本事,效忠皇家。
而皇家則給與他們前途和富貴。
如此,這些被培養出來的年輕人便徹底與黃建綁定在了一起。
確切的說是與大靖皇帝綁定在了一起。
試想一下。
自己的一切都是大靖的皇帝給的。
突然有人要對大靖皇帝不利,其實就是對他們不利。
讓他們失去晉升的機會,失去榮華富貴的可能。
換做誰,誰也會拚命!
嵬名宏圖麵色有些變得蒼白。
喃喃自語道“老夫,老夫竟是忘記這一茬了。”
霍剛當即又輕哼了一聲。
“國師大人,技不如人便要人,否則就是丟人現眼了。”
“那兩位副統領也不能出手便是殺招,打的我黨項勇士吐血不已吧?明明是切磋,何故下此重手?”
這時,三王子李元玉也已經風塵仆仆騎馬趕到,一下馬便又質問起來。
“下重手?三王子殿下,可是看了整個武鬥切磋的過程?”
“自然!從始至終,你們的人下手都是極為狠辣,且出手的方式與戰場殺敵方式有大大的不同,令人防不勝防!”
冷著臉,李元玉不忿道。
“出手狠辣,與戰場殺敵方式不同?”
“不錯!”
霍剛當即冷笑起來。
“三王子,你不覺得自己此番話很搞笑嗎?”
“搞笑?”
“難道不是?今日乃是演武,演武的第一要義便是貼近實戰!何為實戰?實戰便是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隻要能勝,致死致傷致殘無不可以,甚至將敵人砍成肉泥,亦無不可,隻要能勝!”
“我兩位副統領僅僅隻是將你們的人打得吐血便再次大呼小叫,不覺得小題大做了嗎?”
“既是切磋,怎能真的殺人,那與實戰又有何區彆?”
“所以兩位副統領隻是讓你們的人受傷而已,並未取他們的性命,不是嗎?”
“再者,本將開始前便說了,若是不敵便直接認輸便是,可你們的人從始至終一聲不吭悶著頭與兩位副統領硬剛,試問,在不知對手是否認輸的情況下,如果是三王子您,您會留手嗎?”
“我……”
三王子李元玉臉色直接變得鐵青無比。
“霍將軍,實際上我黨項的勇士先前在不敵之時說過認輸的,可你們的人依舊出手不止。”
嵬名宏圖這時候陰沉著臉說道。
“是嗎?他們是怎麼說的,是用我大靖語說的,還是黨項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