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歲以前,徐安和蘇清影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幼一塊長大。
兩家是世交,淵源可以追溯到各自的太公那一輩,但二人的婚約卻是祖父們定下的。
蘇家三代以前是官宦出身,祖上鼎盛時官居二品。
但到了蘇清影的祖父當家時,就已經開始淡出朝堂,棄仕從商,並迅速發家致富,成了揚州一帶有名的富商。
徐家能與蘇家攀上關係,並成世交,可見也是頗有底蘊的。
隻不過多年前,因為某些原因,徐家家道中落,被迫遷離了揚州,至此四海漂泊。
直到徐父徐母相繼病亡之後,徐安這才在蘇家的接濟下來到京城,先是參加童試獲得秀才之名,鄉試中舉,殿試入進士。
按照大乾朝例,進士的功名已可入朝為屬吏,若得舉薦,便能正式擁有官階。
徐安先是在京兆府做了幾年的錄事,得京兆府尹賞識,幾經舉薦之後,以弱冠出頭的年紀晉升七品錄事主簿。
官階雖不高,但也算是摸到了為官的門檻。
月前,臨近京察之際,各司衙循例進行職務調動。
京兆府尹推舉徐安入職禦史台,得孫鶴首肯,繼而成了禦史中丞馬冀管理下的一名七品小禦史,算是平調。
但不曾想,自己的檔案資料還未送入禦史台,台府就慘遭滅門
也正因此延誤,也才有了今日的徐sir。
難能可貴的,即便是徐家已然家道中落,作為婚約另一方的蘇家,並未因此而看不起徐安,乃至於多年來一直對他照顧有加,百般抬愛。
不僅為他在京城購置了這一處住宅以供棲身,私下還極力推進他與蘇清影的婚事。
隻是從小嬌生慣養,受儘父輩和頭上三個哥哥極致寵愛的蘇大小姐,秉性刁蠻,頗見跋扈,眼裡容不得沙子。
得知禦史台慘遭滅門,徐安僥幸未死,但牽涉案中,並私自前往林縣尋花問柳之後,是怒不可遏!
與蘇大老爺和三位蘇公子一番商討之下,蘇清影火急火燎地趕往京城。
途中,接到晚娘的來信,又說徐安涉案另有隱情,如今已被大理寺釋放,重獲自由。
但蘇大小姐一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經晚娘一麵之詞,並不足以讓她相信徐安是無辜的,且並未背叛他們之間的婚約。
於是,蘇清影自作聰明,扮成一介醜陋的通房丫鬟,企圖試探出徐安是否已經色欲熏心。
卻不知,剛一見麵就被徐安看出了身份,倒是白忙活一場。
此前晚娘說她們父女二人突然臨時有事不來京城了,乃是虛晃之詞。
他們不是不來,而是想換一種方式來!
原本,徐安看破蘇清影的身份,倒也無關痛癢。
姑爺變聰明了,豈非是好事一件?
但徐安將計就計,伺機輕薄了蘇大小姐一番這就算間接摸了母老虎的屁股,自找麻煩。
蘇大小姐一向矜貴,高高在上,何時被人如此輕薄?
即便是她未來的夫君,也不能如此!
那麼,按照蘇清影的脾性,徐sir是必然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此時,蘇清影不顧徐安的“哀嚎”,像一隻發了瘋的小母貓似的,對他一陣暴力輸出。
沒多久,徐安就被她抓得滿頭亂發,胸前的衣襟碎成條狀
不得不說的是,蘇大小姐的武力值可不低!
好在徐sir拚命護住了臉,那張英俊的帥臉才得以免受其害。
門外的晚娘聽見聲響,大驚失色,她深知蘇清影的脾性,未免姑爺被打成豬頭,便不顧一切破門而入。
進門,便見到蘇清影狀若夜叉,騎在徐安的肚子上張牙舞爪之色,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趕忙衝過去拉住她,道
“哎呀,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啊。咱身為女子,可得矜持姑爺遲早是你的人,你何必急於一時?萬萬不可強暴姑爺啊”
聞言,徐安和蘇清影同時一呆,各自手上的動作立止,皆歪過頭詫異地望著晚娘。
見到蘇清影衣衫不整地騎在徐安身上,而徐安又被她抓得胸前滿是抓痕,晚娘反倒以為是徐安拒絕同房,蘇清影意圖強暴。
古往今來,隻聽說女子被覬覦,可未見男子慘遭女子淩辱過啊。
我家小姐算是第一人了
晚娘憂心地想到。
愣了幾秒,蘇清影訝然回過神來,從徐安身上跳下,略顯尷尬道“晚娘你胡說什麼?誰想強暴他了?本小姐隻是想教訓他一下!”
晚娘聽了卻是臉色一沉,露出了質疑的神情。
姑爺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你還說不想強暴?
教訓人,用得著撕人衣服嗎?
小姐可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