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鐵城地處大陸西邊,一直被其他城的人喚為極西苦蠻之地。
難道,平鐵城的地方真的如那些人口中說的那樣荒涼苦寒,生長在平鐵城的人也和那些人口中說的那樣蠻橫無理嗎?
其實並不是,隻能說是平鐵城人善戰,好戰,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入侵其他各城,所以各大城的人才用,極西苦蠻之地形容平鐵城和平鐵城的人。
平鐵城的建築風格比較粗狂,沒有觀柳城和慶武城的建築那麼地細膩,那麼地具有觀賞性。
更沒有大陸東邊的蓬城的那般如夢如幻。
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該存在的地方也是存在的客棧酒樓,賭場,妓院一個不少。
柳滿庭來到了的這座城鎮叫,州肥城,在平鐵城範圍內,除平鐵城外最大的城鎮沒有之一。
過州肥城再向西走三個村鎮便到了平鐵城。
州肥城該存在的地方也還是有的。
巧奪金,州肥城最大的賭場。
柳滿庭抬頭看了看巧奪金那巨大的金字招牌,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現在的他,不同於之前那個破衣爛衫,滿臉汙穢的乞丐,而是一個一襲白衣如雪,身背長劍的俊俏浪客。
半個時辰之後柳滿庭的周圍便聚集了很多的人。
對於一個能夠連續十七把擲出三個六的人來說,無論走進那一家賭場都注定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對麵坐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此刻額頭冒出了汗水,身上的灰色長袍也早已被汗水浸濕。
他賭了將近一輩子,見過各種各樣賭博的人,也見過各種各樣花樣百出的出千方式,但,柳滿庭他卻看不出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那普普通通的三個骰子到了柳滿庭的手中,怎麼會變得那麼地聽話。
賭場的老板叫方其申,今年五十有六,用了一輩子在經營這家賭場,賭場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此刻的他正坐在賭場裡麵的一個房間內,聽著手下人對柳滿庭的報告。
“你們能看出來他用的是什麼出千方式嗎?”方其申問道。
“看不出。”
“既然看不出,那便不能說人出千,明白嗎?”方其申悠悠地說道。
“是。但是,他已經贏走了很多錢。”
方其申冷哼一聲,道“我一個開賭場的,還怕彆人贏錢嗎?”
“是。”
手下人退了出去。
方其申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女人。
女人名叫月仙兒,人如其名,真就和那寒冷月宮中的仙子一樣。
方其申用了五十萬兩銀子,才換來月仙兒三天的陪伴,今天是第一天。
他卻沒想到,第一天便碰到了柳滿庭這個事情。
沒有人不愛錢,也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地把錢送進彆人的腰包。
若是,月仙兒不在這裡,他早就已經召集手下,然後,在一個陰暗的小巷中將柳滿庭亂刀砍死。
月仙兒很冷,很冷,冷若冰霜,但她卻聰明至極,“你若真舍不得你那些錢,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方其申笑了笑,道“賭錢嘛!各憑本事,那個人有本事,錢自然歸他。”
月仙兒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在方其申麵前露出笑容,不過卻是冷笑。
她站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你……你這是何意?”方其申問道。
月仙兒未回頭,道“我去看看這個有本事的人。”
說罷,便走出了房間。
方其申的手緊緊地握在椅子的扶手上,突然,扶手碎裂變成粉末。
“主人,息怒。”
不知從何處出現一個身著黑色勁裝,以黑布蒙麵的人開口說道,聲音沒有半點情緒,就像是一個木頭人在張嘴說話。
方其申緩緩地鬆開手,手中的粉末緩緩地落下,“你覺得她這一去還會回來嗎?”
“不會。”
方其申的臉上露出失望,痛苦,“你覺得她和她像嗎?”
“你忘了嗎?她就是她的女兒。”
方其申的眼中散發出精光,嘴角也露出殘忍的笑容,“哈哈……我差點就忘了。”
月仙兒來到外麵,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柳滿庭,有的人天生便注定是人群中最閃亮的那顆星。
“你看好了啊?”柳滿庭對著坐莊的男人說道。
男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狠狠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