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色確實不能保住一個人的性命,有的時候連刀劍都不可以。”柳滿庭歎息地說道。
田二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
柳滿庭看著他,問道“什麼?”
田二說道“像你這樣的廢物,為什麼不在觀柳城好好地做你的公子哥,為什麼要不遠萬裡來送死呢?”
說罷,田二和田三同時大笑了起來。
丁雲台並沒有笑,他笑不出。
柳滿庭的眼神變的很是遙遠,他在看什麼沒有人知道,但肯定沒有看眼前的幾個人,倏然間,他收回眼神看向田二兩兄弟,與此同時他的神色也變的冷峻,一字字說道“我來這裡處決觀柳的叛徒。”
“哈哈……不自量力。”田三獰笑著說道。
“出手吧!”柳滿庭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吧字還未出口,田二手中飛鏢便已出手。
三支飛鏢,一支向著柳滿庭的咽喉,一支向著右肩,一支向著腹部。
田三在飛鏢出手的瞬間,欺身向前,手中鐵鉤出手鉤向柳滿庭的左肩肩胛骨。
他們兄弟二人這一招早已配合的天衣無縫,也不知道有多少凶惡的人死在他們兄弟二人的配合下。
柳滿庭在飛鏢出手的時候,護體靈氣噴薄而出,自腳下升起一道衝破屋脊的白色光柱。
飛鏢紮在光柱之上,就像打在鐵板上,不能再前進分毫並在瞬間被彈飛。
同樣不能前進分毫的當然還有田三手中的鐵鉤。
田三臉上帶著驚訝,汗水濕透身上的長袍,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聲。
“快退回來。”田二大聲地呼喊道。
他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丁雲台臉上也露出了驚訝,靈氣化光柱不是一般修道者可以做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因為他曾經達到過靈氣化光柱的境界。
田三緩緩地轉過了身體,臉上依舊帶著驚訝,嘴角流著鮮血,隨後那巨大的軀體轟然倒塌,徹底的變成廢墟。
田二怒目圓睜,眼角都快要流出血,他明明沒有看到柳滿庭拔劍,但,田三的脖子上卻有劍傷。
他自腰間拔出匕首,匕首薄如蟬翼。
“啊!”他嘶吼著,向著柳滿庭衝了過去,卻隻踏出了一步便極速轉身向坐在那裡的丁雲台而去。
丁雲台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到了,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他抬起右手,手上有靈氣環繞。
就在田二的匕首將要刺入丁雲台的咽喉時,丁雲台的手卻先一步觸碰到了田二的胸口。
手掌中的靈氣打入了田二的心臟,田二緩緩地倒了下去。
沒有語言可以形容此時此刻田二的神情,他口吐鮮血,用雙手在地上攀爬著,爬到了田三的身旁,但他的手卻在將要觸碰到田三屍體的時候,無力的掉在地上。
柳滿庭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田二的變化,在他以為柳滿庭不是他兄弟二人的對手時,是那般的狂妄和自大。
但,在看到柳滿庭發揮出隻有大凰落境界的人才能用出的力量時,在看到田三死在他麵前時,他變了,他將刀口轉向了丁雲台,想要殺了丁雲台來向柳滿庭邀功,以此來抱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丁雲台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的簡單,最後的最後,他在將死之時又想起了田三,又努力地向著田三的屍體爬去。
丁雲台說道“觀柳城的人都是這般模樣?”
柳滿庭冷冷地說道“隻有自不量力的人才會如此善變,而真正有實力的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丁雲台輕輕地點了點頭,自大的人往往並沒有多少實力,真因為自大所以認不清楚很多東西,所以這樣的人最容易善變,同樣的自大的人也是意誌不夠堅定的人。
“公孫家就派了這兩個人做你的幫手?”柳滿庭問道。
他不相信公孫家的人隻派出了田二兩兄弟。
丁雲台也不相信,事實卻是從平鐵城就來了田二兩兄弟,他在知道隻有這兩兄弟時,心中也不由地感歎,世態炎涼,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