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碰撞,迸發出刺眼的光芒。
小文和周敗柳二人的速度都很快,快就一個字,卻闡釋了所有功法招式的奧義。
多麼厲害的功法,多麼狠辣的招式,如果在沒有擊中對方之前便被對方擊中,那麼這功法招式有何用?
小文手中的雁翎刀在和周敗柳手中的竹葉刀剛接觸時,小文便感覺到周敗柳所用的招式和自己的招式很是相似,甚至有些細微的動作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以至於,二人的戰鬥顯的難分難舍,纏綿悱惻,若有人在一旁觀看必然以為此二人是師兄弟關係,正在互相切磋。可是,互相切磋的兩個人怎麼會每一次出手都是殺招,其中一個恨不得一刀下去就將另一個給活活劈死。
周敗柳抬手摘下臉上的黑布麵罩,露出麵容,那是一張冷峻的臉,高高的顴骨,挺拔的鼻子,再加上健康的膚色,足可以讓萬千少女為之沉迷,為之獻身。
此刻他的臉上帶著激動和興奮,就像是深藏體內的嗜戰血液被激活了一樣,“哈哈……你真的很值得。”
小文手中的刀握的更緊了,“周施主,你——”
你字還未說完,周敗柳便提刀再次攻來,小文見狀便也抬起雁翎刀向周敗柳的左臂攻了過去。
雁翎刀劃傷了周敗柳的左臂,而周敗柳的刀卻未砍向小文,而是砍向小文的身後。
當……
金屬碰撞的聲音。
小文連忙轉身看去,周敗柳的竹葉刀和豺犬手中的長劍撞在了一起。
“你要做什麼?”周敗柳麵沉似水地問道。
他自然也看到了豺犬那如黑洞一般的雙眼,不過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顯然他很早便知道了這件事情。
豺犬仗劍而立,說道“我要殺了他。”
周敗柳上前一步擋在豺犬麵前,冷冷地說道“你若想殺他,便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左臂傷口的鮮血終於流過健壯的手臂,順著指尖滴落在了白色的雪地上,鮮血在白色的雪地上刻畫出了一朵朵美麗而又生動的黑紅色梅花。
豺犬的臉因為憤怒而出現了扭曲,握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倏然間,他抬起手中長劍,劍尖直指周敗柳,嘶聲道“讓開,不然——”
“不然你會怎麼樣?”周敗柳打斷豺犬將要說出口的話,“若你在和一個能讓你興奮無比,更能讓你拋開生死的對手戰鬥時,你願意有外人打擾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永遠隻有一個,沒有任何一個人希望被外人打擾,更何況是周敗柳如此高傲的一位天才。
豺犬抬起的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著,身體也因為氣憤開始出現顫抖。
“周施主,要不你讓開吧!”小文輕聲地說道,語氣是那麼的和善,就像他並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兩個本應親密的人出現爭吵,甚至拚命。
上一次為他而爭吵,差一點大打出手的兩個人,一個是戒嗔,一個是翠翠翠。
豺犬的嘴角露出一絲嘲笑,語帶戲謔地道“嗬嗬……聽到了嗎?你不願意被人打擾,可是他願意。”
周敗柳在聽完小文的話後,雙手便無力的垂下了,以至於豺犬說的話他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他的眼中有痛苦流出。
突然。
他的嘴臉露出了笑容,是嘲笑,他在嘲笑他自己,人世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在你心中重若千斤的事情,在彆人眼中或許輕若浮萍,甚至連浮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