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貝貝醒了過來。
她來到小文的房間外,聽到裡麵傳來誦經的聲音便沒有敲門。
她下樓吃過早飯,再次來到小文門外,誦經聲依舊在繼續。
她雖說嘴上答應了小文前往茗雲山,但是心中還是有猶豫,有糾結,心想小文今天早課的時間這麼長,可能小文的內心也在糾結吧!
他畢竟還有其他更重要事情去做,不能把性命就這樣白白地搭在茗雲山上。
曲貝貝轉身回到房間,看向窗外那棵孤獨的梅花樹,梅花開了。
不知為何,她心中產生一種衝動,想要去近距離地看一看梅花,所以,她走下樓,繞到房間後麵去看梅花。
繞過房間的時候,會經過馬騮,馬騮一般都會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即便是在冬天,可這家客棧的馬騮並不會有那樣的味道。
這一點也是讓曲貝貝十分滿意的一點,她走過馬廄時隨意地暼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可是,她剛走出幾步,身體便猛地停了下來,回到馬廄前仔細看去,臉色在瞬間變的蒼白,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墨白不見了。
墨白如果不見了,小文還在房間裡麵嗎?
砰——
曲貝貝一腳踹開房門,坐在房間裡麵誦經的確實不是小文,而是客棧的夥計。她快步上前,伸手便將比她還要高半頭的夥計提了起來,問道“小和尚呢?”
夥計臉上露出驚恐,顫聲道“小師父昨夜子時便離開了客棧,並讓小人留在房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天亮就開始誦經。”
曲貝貝將小二扔向一旁,從馬廄中挑選了一匹不錯的馬,背著銀槍向茗雲山趕去。
山上有風,風冷,冷入骨髓。
月仙兒穿著大紅的新娘裝,來到鐵津崖的絕壁前,她看到了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她都認識,她來此地就是要找這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弓讓。
弓讓和柳滿庭二人,不顧嗚咽的冷風,直直地站在絕壁邊望著西邊大海的深處,如兩根木頭。
曲天河和弓如蘭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二人便待在這裡守候,以至於二人都將,將要來到鐵津崖的月仙兒給遺忘在了腦後。
月仙兒的神色很冷,很冷,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在新婚當時找不見自己的丈夫,即便那個女人不愛這個丈夫,甚至厭惡這個丈夫,也不能容忍他不出現。
因為那樣她會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更何況是月仙兒這樣一個備受男人矚目,享受萬千男人奉承的女人。
“弓家主,弓老板,您可安好啊!”月仙兒冷冷地說道。
弓讓和柳滿庭都聽到了月仙兒的聲音,二人同時轉身看向月仙兒。
今日的月仙兒更加的美豔,比往日美豔上百倍不止。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像是直到此刻才想起來他們二人之間為何爭鬥,二人同時露出笑容。
弓讓看向月仙兒問道“你為何來這裡?”
月仙兒冷冷地說道“如果在你大婚的日子裡,你的妻子卻突然不見了,你會不會去尋找她?”
這個問題永遠隻有一個答案。
正因為隻有一個答案,所以弓讓並沒有回答月仙兒的問題,“你先離開這裡,在鐵津崖內你隨便找一個人,無論是誰都會先安排你住下。”
月仙兒說道“你不同我一起走?”
弓讓說道“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月仙兒說道“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這裡看海?”
弓讓沒有說話,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隨後轉身繼續看向大海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