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深入骨髓!
恐懼,如臨地獄!
上官紅看著眼前的林枯竹,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豎了起來。
更彆說林婉怡此時此刻的感受了,她的身體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即便是林枯竹也已經控製不住林婉怡的身體了。
林枯竹緩緩地向林婉怡走近,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好像整個世間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一樣,何況在這裡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上官紅的額頭冒出細汗,右手動起來,想要握住赤銅刀的刀柄,她不想讓林枯竹靠近林婉怡,半步都不可以,可惜的是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林枯竹還是走到了林婉怡的身邊,俯視著林婉怡,“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
林婉怡的臉上並沒有恐懼與悲傷,好像所有的東西在某一瞬間全部都煙消雲散了似的。
她的嘴角有笑,這個笑容若是讓小文看到,他一定會認得這個笑容,更會想起那個女孩。
那是一種拚儘全力反抗,掙紮卻發現一點作用也沒有,到最後徹底放棄的笑容。
這笑容讓人心碎。
“我錯了!”林婉怡輕聲地說道。
林枯竹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繼續說道“現在你可以跟我回家了。”
“多謝您,父親。”
林婉怡和林枯竹走了,並肩離開的。
她臨走之前對著上官紅笑了笑,那個笑容裡麵沒有任何東西,如果真要說有點什麼,那便是有一點點的不甘,不屈,不願包含在了裡麵——
這一點點的內容,其他人可能理解不了,上官紅卻能理解,因為她也是一名多情,多愁的少女。
天光大亮。
壬戌年十一月三十日距離小文生日還有四天的時間。
曲貝貝正滿臉怒氣地看著麵前剛剛醒過來的小文和魚漓。
“說吧!”曲貝貝沒好氣地說道。
小文疑惑地問道“曲施主,你讓小僧說什麼?”
曲貝貝看了一眼魚漓,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小文說道“這位小施主叫魚漓,她就住在忘竹身後的山洞裡麵,所以山洞裡麵並沒有王寅,而且他們吃的丹藥竟然是用魚漓的血煉製而成的。”
曲貝貝伸出手指,狠狠地掐在小文的胳膊上,疼的小文直咧嘴,“臭和尚,本姑娘問的是這個嗎?”
小文語帶求饒地問道“曲施主,你到底想問小僧什麼?”
曲貝貝看著瞪著大眼睛的魚漓,惡狠狠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帶她下山?為什麼要帶她一起走?”
小文這才反應過來曲貝貝為什麼會如此生氣,“並不是小僧要帶魚漓下山的,而是魚漓主動跟小僧下山的。”
曲貝貝冷哼一聲,轉頭對著魚漓問道“臭和尚,說的都是真的嗎?”
魚漓的大眼睛裡滿是迷茫,說道“我,我不知道。”
曲貝貝再次惡狠狠地看向小文,“好你個出家人,竟然敢誘拐無知少女。看本姑娘不打死你,為民除害。”
小文額頭冒出細汗,隨後靠在馬車上,“曲施主,你要怎麼樣,小僧悉聽尊便。”隨後便擺出一副任你處置的樣子。
魚漓嘻嘻地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曲貝貝沒好氣地說道。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魚漓說道。
曲貝貝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道“臭和尚啊,臭和尚,你說你上茗雲山乾什麼?你是去找人的,結果呢?該找的人沒找到,卻帶回來一個傻姑娘。”
小文聽罷索性閉起了眼睛,裝作打坐入定的樣子,任由曲貝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