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兩個字自然是朝寇說出的,“淩懷林今天彆說是你來,哪怕是公孫四易來,也不可能將她給帶走。”
淩懷林並未理會朝寇,“來人。”
話音落,黑暗中走出四個人,同樣的紫色長袍,不過比淩懷林年輕許多。
“去請夫人出來。”淩懷林繼續說道。
“我說過,不行。”朝寇冷冷地說道。
東風,西雨,南雷,北電四人從四麵彙集到一起,攔在四個紫衣男子麵前。
白色靈氣與紫色靈氣的碰撞,誰弱誰強猶未可知。
就在幾人眼看就要交手的時候,傅梅美自客棧內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紅色長袍,臉上沒有血跡,頭發也打理的很整齊,“懷林,你怎麼可以這麼衝動呢?”
淩懷林拱手道“懷林,來遲了。”
傅梅美說道“不遲,不遲。”
朝寇的臉色本來無比蒼白,見到傅梅美之後,臉色變得紅一塊白一塊的,右手也握緊了。
傅梅美邁步走到朝寇和柳州羿身旁,笑著道“柳城主,一麵答應我的所有請求,一麵又派人攔截我。您可真是厲害啊!”
“你這個賤……”
“老三,你有些失態了。”柳州羿輕聲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情緒。
朝寇的額頭在瞬間沁出冷汗,單膝跪地,道“大哥,老三知錯了。”
傅梅美微笑著說道“柳城主,還是很厲害啊!”說話的同時伸手在柳州羿的胸膛輕輕地撫摸了一下。
她這句話說的很巧妙,不知道的人以為說的是朝寇的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會想到柳州羿和傅梅美的事情。
柳州羿的臉上沒有表情,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就這樣看著傅梅美,就像是在看空氣一般,“公孫夫人,我替我三弟向您賠個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當柳州羿說到,希望二字的時候,傅梅美轉身離去了。當柳州羿把話說完時,傅梅美的身影已消失在了雪夜的黑暗中。
柳州羿俯視著朝寇,“風雨雷電,去客棧裡麵看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如果有全部處死。”
風雨雷電四人轉身走進了客棧。
“你真笨。”柳州羿沉聲說道。
“大哥,對不起。是我折損了您的顏麵,我一定會為您找回來。”朝寇說道。
柳州羿道“老三,算我求你了,你看管好觀柳城的錢糧就行了。這些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朝寇抬頭看著柳州羿,說道“我不操心,我不操心,我確實不想操心。但是,但是,您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將觀柳城的城池與土地送給平鐵城。
難道您都忘記了嗎?就在這裡,就在這片土地上,十六年前我們為了不讓平鐵城的人踏入這裡,拚死了多少人?”
柳州羿轉身看向遠處的黑暗,自言自語般地說道“路沙、薑遵、邵超等七十三位兄弟,士兵九萬八千六百四十二名,村名男女老幼計三十三戶九十一人。總計觀柳城死亡人數是九萬八千八百零六人。”
朝寇聽完這些話,臉上的神情無法用言語形容,眼眶竟已泛紅,連忙對著柳州羿的背影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大哥我錯了,真的錯了。大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好了,起來吧!”柳州羿說著話,伸手將朝寇扶起,“你身上的毒沒事了吧?”
朝寇搖頭表示沒事。
“帶著人回觀柳城。”柳州羿說道。
“大哥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去?”朝寇問道。
這話他本不該問,可他怕柳州羿還有什麼行動,礙於他剛剛中過毒不想告訴他。
柳州羿道“我想去那座山上看看。”說著指向山德鎮無名山所在的方向,小文自小生長的那座山。
朝寇未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