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富興不是一個很善言辭的人,你也可以說他不是個人,他是一部機器,一部隻會聽從指令的機器,並且這部機器還很強大。
你若掌握這部機器你會很高興,很幸運,你若麵對這部機器你會很痛苦,很不幸。
上官紅眼看著祝富興將自己扛在身上,走下樓,放在馬車之內,她想拔刀,想反抗,卻發現她的的身體根本動不了,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風更冷,長街之上人更是少的可憐。
陳文杏心急如焚地在長街之上四處的奔跑,尋找,想要找到謝儒。以至於帶著上官紅的馬車與他對麵而過時,他都沒有去注意。
突然,陳文杏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食福齋。
謝儒並不是孤身一人,他和章丘海等人一起來的,找不到謝儒,可章丘海還在食福齋,這便是陳文杏突然想到的事情。
章丘海醉了,修道之人醉酒是常事。
陳文杏看著眼前醉的不省人事的章丘海隻得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外走去,確實是謝儒騙了陳文杏,並且趁他不注意拿走了雁翎刀。看章丘海這個樣子,顯然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章丘海知道的話,定然不會繼續待在食福齋。
“小師父。”小二出現在了陳文杏的麵前,輕聲地呼喚道。
陳文杏看著眼前的小二,默念了一聲佛號,控製自己冷靜下來,“施主,有事要對小僧說?”
小二將陳文杏拉到食福齋的後院,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並沒有說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文杏見狀,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交到了小二的手中,麵帶微笑地說道“施主,請說吧。”
小二嘴上說著不要,卻以最快的速度將銀子放到了懷裡,隨後說道“同小師父一起的那個姑娘剛才被人帶走了。”
“什麼?”陳文杏驚呼道,當即轉身向樓上跑去,上官紅的房間門開著,裡麵並沒有人。陳文杏再次來到後院,小二就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你知道他們向哪個方向去了嗎?”
小二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天黑,再加上我剛睡醒,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陳文杏隻得在心中無奈的歎氣,隨後又從懷中拿出二兩銀子交到小二的手中。
“向北。”
亥時,距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
子時一過,陳文杏今天的生日也就算徹底的過完了。
今日,陳文杏丟了戒忘交給他的雁翎刀,上官紅被不知道什麼人給帶走了。
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你都不要慌張,心中時刻都要保持靜,這句話很對,很對,可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
至少此時此刻的陳文杏做不到。
陳文杏漫無目的的走在昏暗的長街之上,看著前方空蕩的街道,感覺自己看到了一隻張著大嘴的惡魔,靜等著他邁步走它的進嘴裡。
惡魔的嘴裡走出來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人,向著陳文杏迎麵走來。
陳文杏並不在乎這個人是誰,他要去往何處,可這個灰袍人卻站在陳文杏的麵前,攔住了陳文杏的去路。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為何攔住小僧?”陳文杏問道。
灰袍人說道“嗬,真是好笑,我還想問你為何擋我的去路。”
陳文杏聽罷,站到一旁,道“施主慢走。”
灰袍人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輕蔑,不過,他卻沒有向前繼續走。陳文杏此刻沒有心情去理會灰袍人,繞過他便準備繼續往前走,可灰袍人卻一個閃身再次站在了陳文杏的麵前。
“好無禮的和尚,擋了老夫的去路,不說點什麼就想走嗎?”灰袍人說道。
陳文杏將自己的所有情緒壓製在內心深處,平靜地問道“施主,想要讓小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