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為風。聽命順從是巽風,前行進取與謙遜。”
戴明巽輕聲地說道。
李一傷微笑著說道“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傳說中的戴明巽比試一下。”
戴明巽收回心神,問道“死也不懼?”
李一傷朗聲道“能和眾人口中的傳奇人物進行比試,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豈能讓生死這種小事壞了興致。”
陳文杏看著李一傷的背影,頓感眼前背影很是偉大,心中暗暗問道“頓悟,悟的是什麼?難道不就是這生死之事嗎?”
戴明巽抬起手中長劍,啪的一聲長劍掉在地上,輕聲道“我輸了。”
李一傷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明巽看著地上的長劍,說道“我在修道的心境上輸你太多。”
李一傷本來上揚的嘴角,慢慢地彎了下來。
“我帶你們去見你們想見的人。”戴明巽說道,說著便轉身向院外走去。
王寅醒了,在一個山洞裡麵,山洞的中央燃著一堆火,火光給昏暗的山洞帶來了一絲光明。
趙心恪躺在王寅的不遠處,正處在昏迷中。
王寅掙紮著起身,走到洞口,他看到一個背影,一個身著黑色緊身長袍,頭戴鬥笠,身後背著一杆銀槍的男人。
此人不是曲雲川還能是誰。
“你是誰?”王寅問道。
曲雲川回道“曲雲川。”
王寅說道“我知道你。”
曲雲川嘴角露出笑容,道“王二公子,竟然知道我這個無名小卒。”
王寅說道“在慶武城,沒有一個人敢說曲雲川是無名小卒,沒有。
你十歲坐上曲家家主之位,一十五歲靈氣境界突破到大凰落之境,一十九歲渡雷劫入煌午境,二十歲一槍斬殺煌午三階巔峰高手姚宗文,讓均州府所有家族再次承認曲家的地位。
這樣的經曆與實力,讓所有人都欽佩不已。”
曲雲川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語帶譏嘲地說道“看來四大家族,對曲某的生平了如指掌啊!”
王寅怎麼能聽不出來曲雲川話裡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四大家族對於慶武城的每一個家族,尤其是家主的經曆都有詳細的記錄。一般沒有人會無聊到去看這些記錄,隻不過我自小便是一個沒有靈氣的人,所以才會對其他修道者有過多的關注。
看著那些記錄,就好像我是文字裡麵書寫的那些人一樣,以此來逃避一些東西。”
曲雲川說道“想來現在身處煌午境一階的王二公子不用再去逃避任何東西了。”
王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若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不知道我還不會羨慕有靈氣的你們,甚至於做夢都想成為修道強者。”
曲雲川說道“你已經是一個強者,遠超很多人的強者。”
王寅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曲家主為什麼要救我?”
曲雲川說道“家父自小便在我身邊提起你的父親,言語之中滿是欽佩。所以,我認為王洪的兒子不應該被一些無名小輩給殺死。”
王寅問道“你想殺我嗎?”
曲雲川說道“趙公子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
王寅笑著問道“趙心恪,問過你什麼問題?”
曲雲川說道“萬一王二公子投靠他城,再反過來傷害慶武城該怎麼辦?”說罷,不等王寅說話便又繼續說道“一開始我還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直到我看到張困冬和孫青爭死在雷劫中時,我才突然明白過來,這個問題就不應該是我一個小小曲家家主應該和可以去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