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
陳文杏將雁翎刀插入雪地中,雙手合十,開始誦念《往生咒》,黃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止不住地往外冒。
他恐懼這樣的自己,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出手救下單曉芝,可現在他就這樣冷漠地看著。
李一傷在看到中年和尚的那一刻,就像一個爛情的少年瞬間便對戴明巽失去了全部的興趣,轉而向中年和尚走來。
中年和尚也開始邁步向李一傷走近。
二人在距離對方五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一傷先說道“道爺李一傷。”
中年和尚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大佛寺後堂普善大師座下大弟子法號亂語。”
李一傷說道“如此說來單曉芝是為普善在做事。”
亂語說道“是。”
李一傷說道“好。”
亂語說道“好?”
李一傷微笑,道“終於找到幕後主使怎們不好。”
亂語說道“李道友,單施主已死,此間之事就止於此吧!”
李一傷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在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時,難道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來替她們討回公道?”
亂語說道“人各有命,每個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命運就早已經被安排好了,李道友,你何必要為一些本該如此的人而強行得罪我佛。”
李一傷臉上閃出怒氣,道“嗬……好臭,怎麼這麼臭。”
亂語轉身走到戴明巽身旁,說道“戴道友,我們走吧!”
戴明巽說道“去往何處?”
亂語說道“皈依我佛。”
李一傷就這樣看著亂語和戴明巽離去。
陳文杏停止誦經,看到李一傷已經坐上了馬車。
“回梧桐客棧。”李一傷說道。
陳文杏沒有問李一傷為什麼任由二人離去。
他能猜出李一傷下一步將要怎麼做,而他能做的就是同李一傷一起。
殘陽如血。
陳文杏和李一傷站在大佛寺的前殿,看著巨大的大佛寺三個金字。
李一傷與往日不同,此刻他的左手中握著一把劍,三尺輕鋼長劍,劍很普通,在任何一家兵器店都可以買到。
靜坐走到了陳文杏的麵前,問道“你為何又來?”
陳文杏說道“靜坐師父,小僧那日確實答應過你,不再踏入大佛寺。”
靜坐繼續問道“你又為何食言?”
陳文杏說道“為了一些死去的人。”
靜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李一傷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大殿喊道“道爺李一傷,讓普難出來見我。”
話音剛落,從前殿內湧出了很多和尚,將二人圍在當中為首的是亂語。
亂語身披袈裟手握禪杖,立於高台之上,陳文杏如果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亂語,一定會將亂語認作高僧。“善哉善哉,二位還是來了。”
李一傷向前一步,道“我說了,讓普難出來。”
亂語說道“住持還在閉關。”
李一傷說道“好,那我就打到後山,去問問普難到底知不道你們做的這些事情。”
亂語未再說話,從一眾和尚中走出一個比亂語年齡稍小一些的和尚。
“貧僧,亂情。”
李一傷說道“道爺,管你亂什麼。”
話音未落,人便閃電般飛出,抬腳踢向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