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的人往往很容易喝醉,陳文杏是人不是神,所以他就快要醉倒了。
他努力地睜大眼睛,說道“放了他。”
雲盤嶽說道“要我放他很簡單,告訴我上官紅在哪裡?”
陳文杏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說道“我可以用另一個東西與你換交換。”
雲盤嶽眼中閃過狡黠,問道“你想用什麼東西和我換?”
陳文杏說道“修道功法,血限。你應該知道。”
雲盤嶽的眼睛在瞬間瞪大,用不敢相信地語氣,說道“一步踏出,永世無回,無儘世界,血海奔流,當年殺神李棄的魔功血限?”
陳文杏說道“沒錯。你也看到過,那日我一步踏出擊倒一眾弩箭手所用的功法就是血限。”
雲盤嶽低頭陷入沉思。
陳文杏在一旁安靜地等著,他很有信心,血限功法一定能換回田玉鐵。從他這麼久的觀察中發現,普通人對金錢特彆感興趣,而修道者則對修道功法感興趣。
雲盤嶽已經將手指上的扳指拿在了手中,手指用力的揉捏著,哢的一聲,扳指被雲盤嶽捏碎,同時他也開口,“我同意和你……”
“我不同意。”門外傳來聲音。
二人同時看去,是戴明巽。
陳文杏看到戴明巽第一時間便開口問道“李一傷,有沒有逃離大佛寺?”
戴明巽看著雲盤嶽,說道“李道友還在大佛寺,不過你放心他現在很好。”
這個很好在陳文杏看來就是大佛寺目前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死李一傷。
“你憑什麼不同意?”雲盤嶽沉聲問道。
戴明巽緩緩地說道“不憑什麼。”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長劍便已出鞘,閃電般刺向雲盤嶽。
雲盤嶽當即抓起桌子,將桌子提了起來,擋在身前。
可是,木製的桌子怎麼能和精鋼製成的利劍相提並論,劍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地刺中了雲盤嶽的脖子。
“雲盤嶽,我聽說過你,如果你此刻手中拿著的是紫金刀,我不可能這般輕鬆地殺了你。隻可惜……”戴明巽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雲盤嶽已經倒在了地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田玉鐵已經被折磨的隻剩一口氣了,但還沒有死,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求生欲望。
無垢庭院。
庭院打掃的與它的名字一樣,沒有一絲汙垢。
裡麵沒有小橋,流水,梅花,隻有一個六角亭,亭子內一張石桌,四個石凳。
房間裡麵的布置也是簡單到了極致,四凳一桌一床。
田玉鐵此刻就躺在這張床上。
而陳文杏和戴明巽則坐在六角亭裡麵。
從戴明巽的口中,陳文杏知道了他離開大佛寺之後的情況。
李一傷在金剛伏魔圈中左突右擊,上飛下走,整整打了一個時辰,若不是手中的長劍斷裂,他還能繼續在陣中遊鬥。
他見手中長劍斷裂,便衝出了金剛伏魔圈,因為眾人都在前殿,所以李一傷一口氣衝過了中殿,在剛剛踏入後殿時,遇到了守護後殿的十八羅漢,最終與十八羅漢激戰半個時辰後被擒。
陳文杏知道李一傷是想衝到後殿去找正在閉關的住持普難,問他到底知不知道普善做的那些事情。
“經過李道友這一鬨,住持普難和座堂普惡決定在後天出關。”戴明巽說道。
陳文杏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看來李一傷所做的這一切終於有了回報,“你為何下山?”
戴明巽笑了笑,說道“我本就不是大佛寺的人。”
陳文杏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戴明巽的神情開始變的嚴肅,轉頭盯著無垢庭院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