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懷善死了。
柳滿庭突然想到一個事情,他趕緊看向被他打倒在地的那兩個人發現那兩個人竟然也死了。
他自信剛才的出手僅僅隻是打斷了兩人的胳膊而已,並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可他們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們?
隨後,他奔向酒肆的後院。
他的臉色變得比天上的弦月還要慘白幾分,冷汗也在瞬間浸濕了身上的衣衫。
老板也已死亡,被人用靈氣貫穿心臟而死,死的算是安詳,沒有受任何的痛苦。
詭異的一卦,詭異的死亡,詭異的風再次吹起。
柳滿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回到酒肆大堂。
他感覺自己的手足開始變得無比冰冷,因為他看到了一雙眼睛,充滿怨恨,惡毒,殘忍的眼睛。
姝離正站在門口,蒼白的臉色比柳滿庭好不了多少。
她握劍的左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間酒肆內,死了四個人,活著一個人,並且活著的這個人腰間還配著劍,正常人都會將活著的這個人當做凶手。
柳滿庭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
姝離看著柳滿庭手上的血跡,眼中能噴出火來,啞聲道“不是你?”
柳滿庭剛才隻顧著救治仇懷善,也才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
“你手上的血是誰的?”姝離問道,她的右手已握在了劍柄之上。
姝離見柳滿庭不說話,再次說道“回答我。”
‘回’字出口時她手中的子母劍已出鞘,‘我’字出口時她手中的劍便已和柳滿庭腰間的長劍相撞在了一起。
劍斷,是山天那把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劍。
柳滿庭閃身後退到酒肆的牆角,看著地上的斷劍臉上閃過些許悲傷,道“仇小姐,真的不是我。”
姝離停下腳步,劍指柳滿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姓氏?”
柳滿庭看著仇懷善的屍體,說道“道人讓我照顧他的女兒,並且還說我很快便能見到她。”
姝離冷笑道“你很聰明。”
柳滿庭嘴角露出笑容,苦笑。他第一次有些厭煩彆人誇他聰明。
姝離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靈氣,可身上的殺氣卻很濃,濃如稠霧。
片刻之間。
酒肆內得一切東西都被姝離的劍砍成了碎塊,包括柳滿庭手中那把斷劍,此刻僅僅隻剩下劍柄還握在手中。
突然,柳滿庭的雙眼亮了起來,大聲道“屠折衝。”
姝離停下腳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柳滿庭就像是一個快要溺死的人在慌亂之中抓住了一塊木頭,“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可是屠折衝他就在外麵,他知道並沒有殺死仇道長我們可以去問他。”
姝離雖然很想很想殺了柳滿庭,但柳滿庭一直閃躲,而她一時之間拿柳滿庭也沒有任何辦法,“好,我同你去問他。”
“我一直在這裡,至於裡麵都發生了什麼我並沒有看到。”屠折衝說道。
“你明明知道仇道長是因為卜卦而死,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柳滿庭大聲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