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不大,亦不小,它的建築風格儼然是仿照慶武城的建築風格。
皇甫一灼很有可能是慶武城的人,或者十分喜歡慶武城的建築。
可這些陳文杏並不能看出來,隻因為他從未到過慶武城,他唯一能看出來的是莊園的建築與觀柳城和平鐵城的都不儘相同。
“進去吧!”鬆風明月說道,語氣很平靜,平靜中透露出怪異,仿佛這座莊園,皇甫一灼從此以後都將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陳文杏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昨夜的鬆風明月已經和陽春白雪道過彆了,離去是遲早的事情,陳文杏是這樣認為的,正常人也會如此去想。
鬆風明月說道“午後!”
皇甫一灼端坐於大堂之上,身上依舊是那件濺血的道袍,血跡已乾,眼圈充滿血絲,顯然昨夜一夜未眠。
刀,雁翎刀,直直地插在大堂正中央,刀柄上的黑色布條無風自動,仿若一個吃飽喝足的孩子在自行的玩樂。
陳文杏雙手合十,道“小僧見過皇甫施主。”
皇甫一灼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了陳文杏足足一刻鐘,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明月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我了。”
陳文杏說道“還望皇甫施主見諒,是小僧擾亂了您的修煉。”
讓自己選擇性地忘記一些痛苦的事情,這也算是一種修煉吧!隻不過這種修煉從未有人進行過,又或者曾有人進行過,隻是沒有人外人知道。
皇甫一灼嘴角露出苦笑,道“老夫急功近利導致自己走火入魔,若不是你的出現,老夫還要在錯誤的道路上繼續前進。如此說來是老夫感謝你才對。”
陳文杏回道“不敢。”
皇甫一灼的目光落在大堂中央的雁翎刀上,道“你要獲得力量去解救觀柳城的百姓。”
陳文杏沒有說話也無需說話,他此刻站在這裡就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更何況皇甫一灼這句話的並不是一個問句,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一棵小樹苗想要長成參天大樹,需要吸收營養,很多很多的營養。”皇甫一灼繼續說道。
陳文杏說道“小僧來此就是想要讓皇甫施主告知,吸收的營養在何處。”
皇甫一灼說道“莊園往東北方向行十公裡有一個山穀,穀內有二百七十三隻妖魔,你隻需要用你手中的雁翎刀,將這二百七十三隻妖魔悉數斬儘便可獲得無可匹敵的力量。”
妖魔,鬼怪,神仙,金龍陳文杏這一路走來聽過太多太多,所以對於從皇甫一灼口中說出妖魔的事情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皇甫施主,我乃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消滅妖魔,更何況是整整二百七十三隻。”陳文杏說道,二百七十三他故意說的很慢,音也說的很重。
皇甫一灼的目光並未從雁翎刀上離開,輕聲道“你有它龍鱗為刃,龍骨為柄鍛造而成的魔刀。”
陳文杏輕輕地哦了一聲。
皇甫一灼嘴角的苦笑更盛,“關於戈壁灘如何形成的傳言你應該知道吧!”
陳文杏回道“知道。”
“在那戈壁灘形成的時候,有很多人都來到了這片戈壁灘,想要觀看這近乎神跡一般的事情。有一個鐵匠也來到了這裡,他在土塊沙礫中發現了一片龍鱗。
對於一個鐵匠來說,在得到一片龍鱗後能夠想到的最大最大的事情,便是將這片龍鱗製作成一件武器。所以便有了你眼前這把雁翎刀。”皇甫一灼說道。
說罷,抬手一揮,刀柄上的黑色布條自動解開,露出裡麵的森森白骨,但也隻是一瞬,黑色布條便又緊緊地包裹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