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卯客棧裡麵住的全都是修道者,境界至少也是禪卯之境,若這個和尚真的是陳文杏,到時候倘若動起手來會生出很多變故。”肖勇說道,說罷便又連忙補充道“大人定能將陳文杏斬於刀下,可萬一這客棧裡麵有那些不開眼的,一不小心傷了大人。我這一切都是為大人著想啊!”
胖子見狀也鼓足勇氣,跪地道“大人,這和尚膽敢隻身進入台陽城,並且故意選在這禪卯客棧,想來定是有什麼埋伏,我們不得不防啊!”
鎧甲男能在見到肖勇的第一時刻便問出,“隻是一個年輕的小和尚,還是陳文杏?”這樣的問題,就足以看出他是一個理智的人,並不會輕易地被情緒左右。
此刻,在聽完肖勇與胖子二人的話語後,雖不儘認同,但也不得不小心一些,他喜歡酣暢淋漓,不顧一切的戰鬥。
他是一個戰士,他在清楚自己是一個戰士的時候,便已明白戰鬥是他唯一的歸宿。
若他孑然一身,莫說一個禪卯客棧,十個,百個禪卯客棧他都可以不皺眉頭地闖上一闖,而此刻,他身上背負了很多東西。況且自平鐵城入主台陽城以來,禪卯客棧內就居住了一些不知名的人。
他隻身進入,萬一有哪些人出手該當如何應對?沒有必要樹敵。
不樹敵的最好辦法便是讓一些人不敢出手。
也有私心,倘若客棧內的和尚真是陳文杏,他便要為他們的戰鬥創造一個近乎完美,無人打擾的環境。
他從懷中掏出令牌扔給肖勇,道“麵見城主,請他派兵。”
更鼓聲響起。
一更天。
刺破黑暗的更鼓聲剛剛落下。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便再次刺破黑暗。
肖勇第一時間來到了鎧甲男的身邊,道“大,大,大人,候少帶著三千守軍來了。”
候少,並不叫候少,而是叫候鬱。隻不過,眾人習慣稱呼侯鬱為侯少。侯少也不是候英漢的兒子,而是候英漢兄長的兒子。
而侯少的父親死於十六多年前的五城混戰之中,據說是死於嗜血魔王李棄的“一步踏出,永世無回;無儘世界,血海奔流。”無敵功法之下。
“侯城主,派我來協助你擒拿陳文杏。”候少說道,說罷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繼續說道“城內的三千護衛兵全都在此處,城外的兵馬也將在半個時辰內到達。”
從鎧甲男臉上戴著的青銅麵具上看不到他的任何神情,但從青銅麵具中露出的冰冷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憤怒。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呆子,怎麼能聽不出侯少話語中的譏諷與嘲弄。
台陽城的城主是候英漢,而並不是他。
鎧甲男眼中的憤怒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當即說道“我在收到陳文杏進入台陽城的消息後怕會出什麼問題,所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候城主稟報,這是我的失職。
希望候城主不要怪罪我自作主張。”
“這些話等此間之事結束後,煩請大人您親自向侯城主說。”侯少冷冷地說道,說罷便拱手道“我即已受命前來協助大人,便會聽從大人號令。更何況,將帥不和乃兵家大忌。”
鎧甲男眼角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動了一下,將帥不和確實是兵家之大忌,可在這台陽城誰是帥?誰又是將?
帥,必然也隻能是候英漢。
那他鎧甲男便就是將,身為大將便要聽從主帥之命。
鎧甲男拱手道“多謝候少指點。”
話音未落,便轉身大步走進了禪卯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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