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月冷,人在笑,開懷大笑。
而,此刻能夠開懷大笑的人隻能是一直坐在那裡的小和尚。
“在得到有用的消息前,他還不能死。我想侯少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鎧甲男緩緩地說道。
的確,候少也不得不承認鎧甲男說的是對的,“你確定能從他的嘴裡知道有用的消息?”
鎧甲男看著滿麵笑容的和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看到他便想要殺死他?”
“因為他恨我,恨之入骨恨之入髓,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和尚輕笑著說道。
鎧甲男哦了一聲,道“你之前不是和尚?”
“絕不是。”和尚回道。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決定做和尚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狗屁和尚。”和尚說道,說罷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僧袍,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誰說光頭就一定是和尚了?”
青銅麵具後麵傳來笑聲,“你說的對。”
“他叫譚永。”候少說道,“自我們入主台陽城以來,他便一直突襲我們的士兵,目前已殺死四十三人,重傷殘一百零三人。”
譚永連連擺手道“僥幸僥幸!”臉上滿是不敢當的神情,說罷便舉起酒杯,邊說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若不是你們故意承讓與我,我譚永又怎能取得這般的成就,你說是也不是,侯鬱?”
侯少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著牙,道“讓開,讓我一刀劈了這個狗東西。”
鎧甲男還沒有從譚永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又怎麼會讓開,當即選擇不理會侯少轉頭看向譚永,道“常言道,身體發膚受之父……”
候少開口打斷了鎧甲男將要說出口的話,“他乃譚家外門子嗣與女婢所生下的孽種,又怎會懂得這……”
“閉嘴。”譚永收起嬉笑的神情,沉聲嗬道,又打斷了候少接下來的話語。
候少對譚永的反應很是滿意,臉上也露出了嬉笑的神情,他知道他的話語已化做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在了譚永的心房之上。
片刻之後。
譚永的臉上再次露出嬉笑,拿起麵前的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然後,看向鎧甲男,道“你想要知道我為什麼願意扮成陳文的樣子杏嗎?”
鎧甲男回道“不想。”
“你們如果還有其他要做的事情,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們做完。”譚永悠悠地說道,說罷,便轉頭看向天邊的弦月。
月如鉤,勾魂奪魄。
鎧甲男笑了笑,道“好,我聽,不過。”他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完,譚永則不得不問,“不過什麼?”
“不過,我們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地方,然後安安穩穩地聽你說你的故事。”鎧甲男說道。
話音未落,他便伸出右手扣向譚永左肩的肩胛骨,與此同時,候少也從譚永的側後方,抬起手中大刀劈向譚永的右肩膀處。
譚永若不想右手臂被候少的大刀齊肩砍下,便隻能向左閃躲,而這個時候便會被鎧甲男給鎖住左肩的肩胛骨。
待他的肩胛骨被鎖住後,就變成了砧板上的一條魚。二人從自開始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包括動手,爭吵,言語的刺激等等。
譚永的手邊也有刀,雁翎刀,並不是陳文杏的那一把,而是從鐵匠鋪買的,隻不過刀鞘是讓鐵匠仿照著陳文杏手中那把雁翎刀的刀鞘打造而成的。
刀出鞘,在鎧甲男與候少動手的瞬間。
譚永即沒有選擇向左閃避,也沒有選擇向右閃避。而是反手握刀,向側後方刺向候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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