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珍嵌鑲頭冠,錦綢刺繡華服,端坐於陰陸城的四爪蛟龍椅上。
她朱唇如珠地問道“蚩鴻,你可找到?”座下身材健壯修長,身著烏金鎧甲,氣度不凡的蚩鴻躬身回道“找到了。”
陰陸城的城主蚩鴻,以少年天才坐上城主之位,豈會是平庸之輩,可惜的是這世間被稱為天才的人很多很多,以至於“天才”這個詞可以隨意地放在任何一個有點天賦的人身上。
但蚩鴻卻與大多歲人不同,他出生之時便被城中禦醫預言說,“活不過五年。”
但誰又能知道他不但活過了一個五年,兩個五年,三個五年……到現在二十有六。當然也不是偶然與幸運,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狗屁偶然與幸運,一切都是因為其兄長蚩鋒將他的心臟換給了蚩鴻,主導這件事情的人也不是彆人而是行走與五大城的項天路,而為了能讓蚩鋒活下去項天路在蚩鋒的同意下將陰陸城特有的靈獸白獅的心臟放進了身體。
將蚩鋒的心臟換給蚩鴻,蚩鴻百分百可以活下去,而將靈獸白獅的心臟換給蚩鋒,蚩鋒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說白了就是一場豪賭,慶幸的是蚩鋒賭贏了。這也許是蚩鋒性情暴烈的原因。也正因如此,蚩鴻才能不按照長幼之序坐上陰陸城的城主之位。
但也僅僅是其中很少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還是在蚩鴻自身,他為了能夠不辜負很多人的努力,也為了能活的更加長久,自幼便十分努力刻苦地修煉靈氣道法,一十四歲修至執徐,二十歲曆雷劫至大凰落,二十五歲也就是去年其生日當天再渡雷劫踏至煌午之境。
一般人在靈氣境界上高於尋常修道者很多時,性情難免會出現高傲自大之色,但蚩鴻卻從未有過這樣的姿態,即便他坐上了陰陸城城主之位,待人也十分和善。
他作為陰陸城的主宰,作為煌午境的高手,在看到一襲紅衣,裨益天下的她端坐於四爪蛟龍椅上的時候,他內心深處沒來由地產生甘願臣服的情愫。
她的靈氣境界在大凰落巔峰之境,差一點便可渡劫入煌午,可這樣的境界自然不是蚩鴻的對手。其實也不用著蚩鴻出手,他隻要一聲令下,陰陸城的眾多高手便可將她滅殺。
可蚩鴻並沒有下令對她出手,更是對其跪拜臣服,仿佛一位忠誠的臣子叩拜尊敬的帝王一般。而她也不是彆人,正是上官紅。
被鐵鏈穿肩的柳滿庭來到了上官紅的麵前。
“跪。”身後的士兵說道,隨著這個‘跪’字,士兵的腳也狠狠地踹在柳滿庭的腿彎上,柳滿庭不得不跪了下來。
他不敢抬頭去仰視此刻的上官紅。
上官紅卻要好好地審視一下柳滿庭,“抬起頭來。”
兩旁的士兵用大手抬起了柳滿庭底下的頭顱。
“柳少主,你對現在這個境況可滿意?”上官紅問道。
她問的不隻是柳滿庭受儘折磨成為階下囚的事情,而問的是當日在帝陰山的時候,他若不反抗,也不用落得逃亡被抓的下場,而她也不會成為上官辰砂的仆人。由此也可以看出,上官辰砂選擇隱藏在幕後,並將上官紅推到台前。
柳滿庭當然也明白上官紅言語背後的意思,可一個人為了活命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說出什麼離譜的話語來都不奇怪,“蚩鴻城主,你真的甘心做一個女人的手下?”他語氣中滿是譏嘲。
蚩鴻也不得不去回答柳滿庭這句話,道“柳少主,成王敗寇,你又何須多言,損了觀柳城的顏麵。”
柳滿庭說道“哈哈……蚩鴻,哈哈……你該不會是愛上了她吧?”
蚩鴻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上官紅。
上官紅靠在椅子上,用手撐著側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是誰吧?她叫上官紅。是我柳滿庭名正言順迎娶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在結為夫妻的這段時間裡,我們花前月下夜夜笙歌,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我們都曾做……”
“我知道。”蚩鴻喝斷了柳滿庭的話,“怎麼處置?”
上官紅平靜地說道“在沒有抓住你之前,我想的是在抓住你的第一時間就將你給殺了,頭顱懸掛於城牆之上七天七夜。但此刻抓住你以後,尤其是在你剛說出那一番話後,我突然不想殺你了,不能讓你如此舒服的死去。”說罷,向蚩鴻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蚩鴻思索片刻回道“廢去靈氣,派做一名奴仆。”
上官紅倏然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滿庭後,道“就按你說的辦,我相信蚩鴻將軍不會讓我失望。”隨後擺了擺手,士兵當即架著柳滿庭離開了大殿。
“心月道人有什麼動向?”她向蚩鴻問道。
陳文杏不知道該以何種麵目去麵對藍兒,所以他想逃,逃避雖不能解決實際的問題,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醒了。”藍兒輕聲說道,她沒有力氣去大聲地說話。
陳文杏不得不去麵對一些他本該麵對的事情,“是的。”
藍兒輕聲問道“你為何著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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