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閣瞥了一眼雁翎刀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主人。”綠伍的聲音在滕子閣的身後響起。
“鄔觀山讓你來的?”陳文杏問道。
“是。”
“做什麼?”
“為滕子閣求情。”綠伍說道。
聽到綠伍的話時,滕子閣緊閉的眼皮止不住地跳動了一下。
沒有人真的想要死亡,死亡代表著虛無,亦如長蓮道人與地上的那些道士一樣,死了就是死了任你生前如何榮耀與輝煌,一切儘歸虛無。
“鄔觀山為何不來?”陳文杏繼續問道。
綠伍回道“他不敢在此刻麵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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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杏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了一眼綠伍,“你打算怎麼為他求情?”
綠伍繼續回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滕子閣不該死。我來時鄔觀山對我說,‘貪嗔癡慢疑,人生五大執念。’”鄔觀山在跟隨了陳文杏後,在其沒事的時候也開始去看一些佛經。
滕子閣睜開緊閉的雙眼,說道“陳文杏,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像藍兒這樣的女人我手裡還有很多很多,完全可以再找一個你滿意的,哪怕是再去找一個藍兒也可以。”
“綠伍,你認為滕子閣不該死,那你認為滕子誌該不該死?你認為藍兒又該不該死?”
綠伍沒有開口回答。
陳文杏也並沒有生綠伍的氣,轉而向滕子閣說道“滕公子,你一開始說的話讓我心生敬佩,但剛說的這番話卻讓我心中生出的敬佩又消散了。”
人在很多時候是有勇氣去直麵死亡,直麵虛無的,這也是人身高貴的部分,但很多人沒有勇氣去反複地麵對死亡與虛無。
滕子閣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陳文杏,你快動手吧!彆讓我後悔。”
森寒的刀鋒,泛著無情的月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陳文杏空洞的眼神中又露出迷茫,“你在做什麼?”
綠伍手握滴血的柳葉刀,單膝跪地,道“這種事情無需主人親自動手。”
雁翎刀入鞘,陳文杏走上鄔觀山駕駛而來的馬車。
有風有雨亦有夢。
夢什麼時候都能做,夢有好有壞。
但雨卻不知是從何時下起的,雨有大有小。
陳文杏看著窗外的暴雨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他已五天沒有做過早課了。
敲門聲響起。
鄔觀山端著早飯走進了房間,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後,又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自滕子閣死後,陳文杏便沒有再與他說過一句話。
可就在他打算從外麵將門給關上的時候,陳文杏說道“坐下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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