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空拂塵在手,仿若仙風道骨的得道仙人一般,語氣平和地說道“小沙彌,你終於來了。”就像他是他和陳文杏早已約好似得,因此他才會在此地早早地等待著。
陳文杏自陰影中走了出來,道“道人,早就知道我要來?”
吳四空道“知道不知道,你也已經來了!”
陳文杏輕誦了一聲佛號,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知道即便追問也得不出任何有用且真實的回答。
吳四空明知故問般地問道“小沙彌,你深夜到此打算做什麼?”
陳文杏說道“我來這裡有兩件事!”
吳四空問道“那兩件事?”
陳文杏說道“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請問道人,龍門律宗掌門心月道人趙劍月,是否已駕鶴仙去?”
吳四空冷笑一聲,道“小沙彌,你什麼意思?”
陳文杏說道“我在蓬城時得到了心陽道人曹豪和心月道人趙劍月都已被人斬殺的消息。”
吳四空拂袖怒道“一派胡言。小沙彌,彆自視靈力高強就膽敢在這裡胡言亂語,我龍門律宗掌門和長老,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人斬殺,更何況誰人又有能力同時斬殺此二人。”
陳文杏說道“難道他們真的沒死?”
吳四空再次冷笑,道“你親眼看到他們被人斬殺嗎?”
陳文杏說道“心月道人的死亡,我沒有看到。但我看到了心陽道人的頭顱被人裝在布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當時蚩鋒將三個布袋扔在地上時,並沒有人去打開布袋查看,盛璐璐,了塵大師,心陽道人這一切都是從蚩鴻口中說出的。
而上官紅出城去追心月道人也是蚩鴻說的,所以當上官紅再次回到蓬城時,他在心裡就認為心月道人已被上官紅給斬殺。
但所有人的死亡都是蚩鴻在說,而他並沒有親眼看到。
“有沒有可能他們已受到脅迫。”陳文杏說道。
吳四空說道“誰的脅迫?誰能脅迫?”
陳文杏心中知道是,上官紅和蚩鴻他們,但他卻說不出口,轉而問道“道人,上次見心月道人是在什麼時候?最近幾日有沒有收到心月道人的其他命令?”
吳四空看著眼前的陳文杏,忍不住皺起眉頭,但很快眉頭又再次舒展,道“小沙彌,不要白費心機了。”
陳文杏道“道人,這是什麼意思?”
吳四空道“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亂我軍心。我們又豈能讓你得逞。說你的第二件事吧!”
陳文杏說道“我要見你們這裡的掌權人,雲律道人東方雲洪。”
雲律道人東方雲洪是這次全權指揮龍門律宗進攻關天府的的人。
吳四空閃出微怒,他怎麼能不理解陳文杏此舉的意思,就是認定他在龍門律宗內地位甚低,像掌門人日常動向這種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就是你的第二件事?”
陳文杏說道“這還是第一件事,我要見雲律道人。”
吳四空說道“夜晚總是愛讓你做夢,不切實際的夢。”
陳文杏稍加思索,道“我也可以先做完第二件事情,再繼續第一件事情。”
吳四空說道“你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殺死老道我。”
陳文杏回道“沒錯。”
“沒。”字說完,雁翎刀便已出鞘。
“錯。”字說完,陳文杏便已閃電般衝向了吳四空。
吳四空早就做好了防備,隨即握緊手中拂塵,口中念咒,拂塵向前甩出。
隻見拂塵前端的白色絲線在刹那間暴漲一丈有餘,根根絲線猶如柄柄利劍,刺向衝來的陳文杏。
陳文杏也未有任何閃躲,手中雁翎刀帶著無儘的威壓,斬向刺來的絲線。
刀劈在絲線之上,竟發出金屬交鳴之音。
吳四空手握拂塵,一時之間竟和陳文杏戰鬥的有來有回,但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是手握一件道家法寶便能徹底補足的。
更何況,法寶的強弱很多時候也要看手持法寶之人的實力強弱。
當森白的刀鋒之上縈繞著紫黑色靈氣時,鋒利如劍的白色絲線便開始一點點的被斬斷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