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犯黃四郎!”
陸遙旋即大聲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黃四郎緊跟著被押上大堂。
黃四郎顯然在京都府的大獄中過得還算安逸,除了身上換了囚服以外,和剛進去時並無太大改變,隻是發絲有些淩亂。
他在大堂中央站定,仰頭一看,見主審位置所做的竟然是陸遙,頓時大吃一驚,瞪大眼睛道“你……”
陸遙眼睛瞪得更大,怒道“你什麼你!跪下!”
黃四郎還沒反應過來,兩側衙役聞聲連忙舉起庭杖,將他打跪在地。
“罪犯黃四郎,你可知罪?”
陸遙寒聲問道。
黃四郎還沒從主審竟然是陸遙這等荒謬之事上回過神來,仍舊不敢置信的望著宛如包青天麵如黑炭的陸大人驚愕不已。
陸遙劍眉一皺,喝道“竟敢無視本官問話,來啊,給我先打三十大板!”
一旁的韓浚聞言暗暗歎氣,哪有這麼審案的,上來便先打三十大板,這不是明擺著要屈打成招麼。
然而,心裡雖然頗有微詞,到底是沒有出言製止。
要知道,現在坐在主位審案的,不是他這位府尹大人了,而是陸遙陸大人!
一聽要打自己,黃四郎嚇得渾身一激靈,終於是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陸二!你敢打我?我是墨家執事……”
話說一半,人已是被衙役一腳踹翻在地,庭杖旋即在他的屁股上重重揮舞起來。
黃四郎雖然是仗著墨家巨子的關係才身兼墨家執事之位,但倒也不全然是酒囊飯袋,亦有些微末修為傍身,真氣凝聚之下,庭杖看似落下的頗重,卻也不能對他造成多少傷痛。
可是肉體之痛雖然微乎其微,但他卻覺奇恥大辱,尤其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像狗一樣趴在地上被打板子,不禁睚眥欲裂,怒吼道“我大伯是墨家巨子,你敢打我!”
“你觸犯律法,此番更是藐視公堂,彆說你大伯是墨家巨子,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官也定打不饒!”陸遙冷冷一哼,大聲道“罪犯黃四郎,咆哮公堂,藐視上官,再追加三十大板!”
衙役打的更賣力了。
黃四郎仿佛老狗般趴在地上,屈辱的無以複加,聲嘶力竭的道“陸遙!陸二!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
陸遙嗬嗬笑了笑,這黃四郎,像個弱智,還在那張牙舞爪的呢,墨家都快玩完了,巨子不出意外也要嗝屁了,老子不敢打你?
打不死你!
六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黃四郎趴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憋成了醬色,握拳狠狠砸地道“陸二,你敢!”
陸遙皺眉,真他娘的不識相,都這會兒了,還敢這麼猖狂,真是揍得輕了。
“你看我敢不敢!”
陸大人大怒,離座下堂,拽過衙役的庭杖,冷笑道“黃四郎,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猖狂!再加三十大板!”
說罷,往手心啐了口唾沫,緊握庭杖,狠狠砸在黃四郎的屁股上。
“啊!”
黃四郎痛吼出聲。
衙役不過是力氣大些的普通人,破不了黃四郎的護體真氣,可陸遙不是普通人。
這一板子下去,登時便將黃四郎凝聚在翹臀上的真氣瞬間拍得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