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十二!”
啪!
黃四郎被打的哭爹喊娘,醜態畢露。
韓浚深深一歎,既怕這廝被打死,又不敢出言喝指,隻能暗暗寄希望黃四郎皮糙肉厚,能夠在陸遙的杖下挺過來了。
陸遙揮杖如風,越打越狠,黃四郎漸漸連求饒聲都喊不出來了,貼在地麵的臉扭曲萎靡,隻有嘴唇附和著陸遙庭杖落下的節奏而微微張動,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微弱蚊蠅。
“二十九!”
啪!
“三十!”
終於是到了最後一板子。
哢嚓!
庭杖應聲而斷!
滿堂之人看的無不是心底一寒。
這陸二,真他娘的狠啊!
陸遙將手中斷裂成半截的庭杖丟到一邊,轉身回到堂首,一抖赤紅官袍,緩緩落座,淡然道“繼續問審。”
再看堂下,黃四郎此時已然奄奄一息,屁股上血肉模糊,令人難以直視。
“罪犯黃四郎,本官現在問你話,你給我如實招來,倘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本官再大刑侍候!”
陸遙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黃四郎緊閉雙目,滿麵痛苦猙獰,聞言渾身劇烈一顫,有氣無力道“我招……”
“閉嘴!本官問你話時你再開口,若敢胡亂插言,那就是擾亂公堂,還得三十大板!”
陸遙大聲嗬斥。
黃四郎不敢吭聲了。
陸遙冷冷一笑,打你一頓便招了,那這件案子成什麼了,冤案?屈打成招?白癡。
老子得堂堂正正將你定罪!
按照之前和韓浚商量好的問案順序,陸遙隨即道“罪犯黃四郎,你曾在桔螢小巷的自家彆院、秦淮河畔的拐子胡同、城南廢棄的一間寺廟等地奸殺幼童共計十二人,被你折磨虐待至殘乃至瘋癲者更是多達九十三人,對於這些,你有何話要說?”
事到如今,黃四郎怎還敢在爭辯半句,唯恐觸怒陸遙,再糟毒打,顫聲道“我招……我都招……陸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求您不要再打我了……”
“呃……”陸遙不會了,不是這個流程啊,你得狡辯啊,不狡辯豈不是顯得畏懼本官再毒打你麼?
靠!
這廝,其心可誅!
歹毒!
陸遙勃然大怒道“什麼叫本官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犯下的累累罪行,本官不眠不休,早已儘數將證據調查出來,如今已是鐵證如山,豈容你抵賴!”
韓浚一聽不樂意了,白了他一眼。
你不眠不休?真是無恥之尤!
黃四郎更是都快氣哭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麼說也他娘的叫抵賴?
陸遙臉色不紅不白,大聲道“帶人證!”
話音剛落,堂側一窩蜂湧進來許多人來,俱是粗布破衫,一看就是窮苦百姓,齊刷刷跪在地上,大哭大鬨,聲音鼎沸,亂做一團。
陸遙狠拍驚堂木,喝道“肅靜肅靜!”
堂下頓時一寂。
陸遙板著臉道“小幺兒的母親何在?”
小幺兒正是被黃四郎在桔螢小巷中的自家彆院所奸殺的受害者。
一個約摸三旬的婦人叩首,啜泣道“回稟青天大老爺,民女就是小幺兒的母親。”
陸遙點點頭,道“你怎認定這黃四郎就是殺死你女兒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