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無聲流淚,被打的太狠了,身上沒一塊兒好肉;她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第一次被打也沒這麼疼,原來爹娘狠下心來是真的舍得打她的。
第一次打她是手下留情了,這次才是真的狠。
“月月,不要想著再跟五丫玩,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娘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把爹娘的話當成耳旁風,對彆人的話回回入心,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爹娘,祖父祖母對你不夠好嗎?你二叔、三叔,家裡的哥哥妹妹對你不夠好嗎?”
“你那滿腹怨氣是從何而來?”
程元東是真的想不通,一個人的嫉妒心真的能徹底讓她變成一個不知恩的人嗎?
想的多了,程元東反而越發冷靜,“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記住;給你飯吃的是程家,給你生命的是爹娘,疼你的是你真正的親人,再敢任性妄為,驕橫跋扈,像今日的這頓打絕對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程明月往後麵縮了縮,“爹,不要打我,我不聽話,不跟五丫玩了;也不聽五丫的話了,不跟程明儀做對了。”
“希望你說到做到。”程元東無聲歎氣,這個女兒真就是來討債的。
人家說天下的兒女,不是來討債的,就是來還債的;三弟家的兩個是來還債的,而他家的這個女兒妥妥的討債鬼無疑了。
再被氣幾次,他都得少活十年。
想到三弟看他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心悸;三弟對家裡人一向好,從未這般較真過,看他的目光帶著探究、打量,那是一種想看穿他心思為目的地眸光。
要不是他表態的快,態度也堅定,三弟肯定會以為這些話是他們兩口子教的。
說真的,五丫真就是個攪屎棍。
“我再也不聽彆人的話了,爹,你讓娘彆打我了;我會好好乾活的,不出去找程明儀的事兒了。”程明月眼底閃爍著明滅的光芒。
她似乎是真的怕了。
程元東不知她是否真有悔改之心,並未第一時間答應。
程明月見此,眼底化過淡淡的恨意;轉而垂下眼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爹,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去找堂哥說不該說的話。”
“那就去給你堂哥道歉,明禮明儀兄妹年紀在你們兄弟姐妹中排行都算是最小的;這兩天行事來看,他們比你都懂事,也比你能乾,比你哥哥堂哥們也能乾。”
說起明禮,他可太羨慕三弟了。
會讀書,進了山裡也能生存。
女兒懂事明理,分得清情況,腦子拎得清,機敏聰慧;怎麼人家的兒女那麼好,他家三個兒女,前麵兩個隻能算是老實穩重,過日子是可以的,真遇到大事就不一定了。
女兒跟人家的一比,不夠看啊!
妥妥的吊打。
他家這個總是蠢蠢欲動,人蠢不要緊,跟著聰明人走不明白嗎?
蠢就算了,還自作聰明,看不清自己才是她最大的錯。
若是明儀知曉程元東的想法,肯定會幫他解惑人生三大錯覺之一,我能反殺,我又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