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嗅覺一嗅,是肉的味道,而且是羊肉和牛肉。
這兩種味道實在特彆,在府城也隻有一家有這麼好的味兒。
程明廉湊上去,好奇的問道“明禮,裡麵裝的什麼?”
“周王世子送給儀儀的,多半是衣服首飾;儀儀那些衣服首飾都沒見她帶過幾次,周王世子還是鍥而不舍的送。”程明信無奈歎氣,沒一點好奇心了。
那位世子爺就那麼幾個套路,送吃的送穿的,沒新穎。
程明廉聽後興趣缺缺,“要是吃的就好了,府城的好吃東西真多;跟爹他們出來隻能看不能吃,我餓了。”
“三堂哥,我也餓。”程明信摸摸肚子,眼底泛起淡淡的委屈。
“餓了忍著吧,回家就有得吃了。”程明廉無奈開口。
“唉。”
“唉。”
二人有氣無力的趴在程明禮身前的板車上。
程明禮怕他們聞到油紙包散發出的肉味,用遮掩肥皂的布往油紙包上遮了遮;本來就夠餓了,不僅是他們餓,他也餓,他聞著都忍不住咽口水,可彆把他們給勾的更餓了。
能看不能吃的折磨,他正在經曆。
程明廉和程明信壓根沒注意到程明禮的動作,全副心思放在吃的上麵。
怏怏不樂好半響,他們無聊至極,都想找點事情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程明信眼珠子一轉,看到程明禮後,道,“小堂弟,你說,周王世子這次給儀儀送的什麼?”
“你不是說了嘛!”程明禮避重就輕,順著他們的話說。
“那不過是猜測,看油紙包包著,我想應該不是衣服首飾吧?”
程明禮四堂哥變聰明了?
程明廉後知後覺,恍然道“我就說嘛!衣服首飾不應該用油紙包著才對,周王世子送衣服首飾裝的可嚴實,可妥帖了,從未用過油紙。”
對方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是個講究人。
如他們這樣的人家,要是送女子衣服首飾,隨便包一包就送出去。
好吧,他們送不起衣服首飾。
周王世子送明儀的衣服首飾件件珍貴,沒見明儀在家中極少穿麼;太貴重,穿著在家裡乾活兒玩耍,一個不小心弄壞了,怪心疼的。
“”程明禮默默不語。
程大柱坐在旁邊笑看他們說說笑笑。
程明義歎氣,言“好了,不要追著小堂弟問了,等到家不就知道了;你們還是不夠餓,要是真餓狠了哪兒有力氣在這兒鬨騰。”
“大堂哥言之有理。”程明智含笑看他們,“你們鬨騰的這麼厲害,看來是沒餓。”
程明信哀嚎一聲,不依不饒道“哥哥們就拿我們調侃,也不可憐可憐我們。”
“沒有同理心了!”程明廉跟著嚎。
他們越嚎,程明義和程明智笑的越歡,其中不無幸災樂禍;更多的是開玩笑,大家心裡都明白是在開玩笑,笑一笑就過去了。
程明禮爬上板車,腦袋往遮住的油紙包上一躺,舒服的不想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