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心下好受了點兒,眼風掃過一群侍衛,他們手持長刀跟樹上的大蟒纏鬥了起來。「他們打起來了。」
周庭順她的目光看去,大蟒纏繞在樹上,碩大的頭往下,並且在躲避侍衛們的攻擊時一點點的往下挪;時不時鑽空子朝就近的侍衛齜牙咧嘴吐著蛇信子,血盆大口一張,若非侍衛躲的快真有可能被它咬進嘴裡。
「他們在害怕。」周庭皺眉,心有畏懼,如何一往無前?
「害怕才是正常的。」不會害怕的人,哪一位主子敢用?
周庭略一思索,不得不說,明儀說的對
;害怕才是正常的,人有畏懼心方能約束自己,心有畏懼而知善惡。麵對危險有畏懼心,才會懂得慎重,可這樣一來便少了孤勇的勇氣。
「我上去幫他們一把,你到樹上暫避,可好?」他定定望著近在咫尺的小女娘,神色柔和,溫柔中帶著他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明儀抬頭回望他,淡淡點頭,手持弓箭,腳尖一點上了前方的大樹;這棵樹的主乾三個人都抱過來,枝葉繁茂,到上麵看戲最合適。
她找了一根粗壯的枝乾坐下,雙手撐在枝乾上,兩隻腳丫一晃一晃的瞧著侍衛們艱難卻一次次的避開蟒蛇的襲擊。
直至,周庭走到侍衛們身邊,接過了一名侍衛的長刀;輕功飄逸地落在蛇頭上,大蛇反應也快,竟昂頭去咬周庭。
周庭順勢往後,順著蛇身滑到七寸處;一刀在蛇的七寸上方,頓時血花迸濺。
「嘶~」
大蟒吃痛,長吟一聲,就地一滾。
周庭見此抽出長刀,任由大蟒在地上翻滾,此時的大蟒已在崩潰癲狂的邊緣;乘勝追擊並非上策,他連連後退,不忘喊上侍衛們。
「都退,靜觀其變。」
「是。」
侍衛們在纏鬥中折騰出了滿身大汗,氣喘籲籲,誰的目光也沒離開那條大蟒;直勾勾盯著大蟒翻滾不休,就怕大蟒記恨他們不管不顧發瘋衝上來跟他們死拚。
「爺,它要逃!」
自知不敵的大蟒一看眾多人盯著它,即便開心智也知道怕;蛇尾一擺,快速往側麵滑行而去,速度之快,看的侍衛們瞠目結舌。
周庭眉心微動,「上!」
「喏!」
主子有令,不得不衝,一眾侍衛持刀再次衝了上去。
沒有刀在手的侍衛則是乾著急。
周庭帶刀殺入人群,輕功俊逸飛落在大蟒身上;大蟒敏銳察覺到此人不好惹,幾番躲避,仍被周庭砍傷了好幾處,屢屢傷及七寸周圍,眼看七寸也有一些刀痕,傷害不夠深,沒能一刀致命。
「嘶~~」
大蟒怒吼,調轉碩大的蛇頭去咬背上的人。
這回周庭沒再躲避,長刀阻擋,蛇嘴咬下;刀上竟被咬出了兩個洞,把周庭也給震驚了一瞬,繼而刀鋒往蛇嘴裡鑲嵌進去,大蟒知曉這把刀的厲害,並不敢讓嘴裡的軟肉跟刀鋒硬碰硬,蛇頭調轉方向想要躲開刀鋒帶來的傷害。
在一人一蛇纏鬥間,侍衛們上前抓住機會,一刀刀砍進龐大的蛇身;有人逮到機會就朝七寸上招呼,好在大蟒七寸周圍以及七寸上被砍出了好幾道傷痕,侍衛們瞄準了這些刀鋒的痕跡,大刀隻往刀鋒劃過的傷痕砍。
前有周庭吸引大蟒注意力,後有侍衛們硬著頭皮悍不畏死,大蟒逐漸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