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在空中轉瞬即至,刀風吹的青衣嗚嗚作響,騷雞公仿佛已經看到了秦川血撒長空的畫麵,臉色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然而,秦川眼神自始自終卻沒有一絲變化,等到大刀就要落在秦川腰身時,秦川才動了動,沒有閃躲,手裡短劍腕過一道劍花,很自然的呼嘯而出,沒有凜然的氣勢,隻有一快字!
咻的一聲響後,騷雞公的大刀頓在了秦川胸前不足半寸,哐當一聲,大刀掉在了地上。
隻見一柄短劍,紮在了騷雞公先前執刀的手腕上,劍身已被鮮血染紅,獨留一小巧的月牙劍柄。
“啊……”騷雞公慘叫一聲,渾身打著哆嗦,一股股帶著熱氣兒的鮮血,順著手腕不斷冒出,怎麼都止不住!
嘩!操練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這……騷雞公不會是放水吧?”
“放水?你眼瞎啊,這是放血啊!”
“真不可思議,少掌門竟然這麼強大!我浩然宗之福啊……”
“就是狠了點,怎麼說騷雞公也是自己人不是?”
“狠個屁!少掌門的女人也是他能碰的?”
“……”
此刻,不僅場下小弟震驚,寨樓上的幾位也不平靜。
秦浩然到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隻不過心裡作何想就不可知了,但是剩下的幾位,可就不平靜了!
“掌門,小川突破築基期了?”三長老鐵彪有些不確定的道。鐵彪自己也是築基境界,之前他的靈識可一直籠罩在圓石台上的,秦川身上那一閃而逝的靈識波動,鐵彪可是感受到了,若是不到築基期,靈識是不可能外放的。
“沒什麼好驚訝的,都他娘十八歲了,也該突破築基了!白眉,你說呢?”秦浩然淡定的撇撇嘴,眼睛突然掃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大長老張一刀。
張一刀此人年約五十多歲,平時沉默寡言,跟隨秦浩然已經有三十多年,因其一對白色如雪的眉毛,人送綽號白眉。
“掌門說笑了,少掌門年紀輕輕,深藏不露,著實不簡單!不過,騷雞公畢竟為我浩然宗拋過頭顱撒過熱血,還請掌門放他一馬,掌門以為如何?”
“看來白眉你對騷雞公很看好啊,不過,殺不殺他還是由小川自己決定吧,我們看著就好了,你說呢?”秦浩然臉色有些不好看,張一刀的表現讓他有些惱火,明知道騷雞公乾了什麼事,還想保他,這是不將他放在眼裡啊!
張一刀與秦浩然對視一會兒,又垂下了眼瞼,沒有說什麼,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彆有想法。
……
台下不平靜,台上的騷雞公更是亡魂皆冒,原本勝券在握的一戰,原本魚躍龍門的一戰,隨著手掌腕上傳來的劇痛,徹底擊碎了騷雞公的白日夢,如何才能保住性命?騷雞公惶恐不安!唯有……
撲通一聲,騷雞公跪倒在地,連連叩頭,也不顧手腕那流血不止的傷痛,嘴裡連連求饒,道:“少掌門,饒我一命,騷雞公再也不敢了,少掌門……”
秦川沒有做聲,看不出是何想法,隻是漫步來到跪地騷雞公麵前,蹲下身子,一把抓住刺穿騷雞公手腕上那柄匕首,慢慢的拔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讓騷雞公大聲慘叫起來,嘴唇上下打著哆嗦,操練場上的眾人也是看的心裡發冷,少掌門很可怕!這是這一刻數百浩然宗小弟的統一心聲。
秦川的靈識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心底很是滿意,少掌門之威算是初步樹立起來了!不過還不夠,低頭看著一臉乞求之色的騷雞公,淡淡道:“抱歉了,騷雞公!你必須得死!”
騷雞公大駭,看著那柄逐漸逼近脖子的匕首,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聲:“大長老,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