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發生了輕微的顫動，輕微到幾乎沒有大妖能夠察覺。
書生瞳孔驟然收縮，瞬間從古籍的世界裡掙脫，仰頭看向天穹。
“書呆子，你在看什麼……”
那些大妖心生好奇，扯著嗓子大喊。
“閉嘴。”
而就在這一刻，書生猛地扭頭，一雙黑色的眼睛掃過一隻隻叫囂的大妖。
靜——！
剛才吵鬨的大妖們，頓時噤若寒蟬，全身汗毛炸開，仿佛被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注視，再不敢發出一個字。
“……這是什麼。”
而在四周安靜下來以後，書生又恢複了先前呆頭呆腦的模樣，仰望著天空，口中不可置信的輕聲呢喃道，“以身化歲月，這是怎樣的人生，其閱曆竟比任何一本古籍都更深奧，更難以琢磨……”
“他，就是人族曆史的見證者？”
書生第一次覺得手中的古籍變得十分無趣。
任何書，所記載的內容，都有局限性，隻能反映一個時代，或者說好幾個時代，而現在他看到的是……涵蓋人族全部文明的歲月長河！
……
與此同時，另一處，一座有著中世紀特征，古老的城堡內。
一個長發拖到地上的小孩子，忽然心有所感，仰頭望著天空。
“王瑾？”不老仙瞳孔驟縮，感受那從虛無中傳來，甚至擴散到整個宇宙的波動。
他眼中先是駭然，再是迷茫，“他原來……走到那一步了嗎？”
…
邊關。
托塔天王站在嘉峪關的城牆之上，一手虛托寶塔，亦是仰頭望天。
此時，嘉峪關風吹草動，仿佛有無形的大風正在如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湧起，拍打著天地，讓無數草木低俯。
托塔天王眸光熾亮，眼裡暗藏著太多情緒。
有驚駭，有錯愕，亦是有……無法言說的向往。
哪怕作為神明，祂都無比向往著那一個境界，或者說正因為祂是神明，才知道如今的王瑾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王瑾…”
“他究竟要做什麼？”
轟隆！
這一刻，衝向宇宙的光芒激蕩散開，飛向四方，如流星般搖曳光尾掠去。
其方向，不再局限於華夏。
而是，全世界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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