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不渡!
嗯?
陳夫人跟玄青一樣,擺的是笑臉;陳霜覺得這傳言不簡單,看了看玄青,又看向陳柯。
世間十成的傳言,陳柯定然聽得到八九分。
“嗯”陳柯感受到陳霜的目光,強行讓自己忘卻之前的夢,被趕鴨子上架的開始扯,“關於‘天下劍’有兩個傳聞,我,小女猜測,大師說的傳言,是關於此劍認主。”
玄青點點頭,像是滿意。
“阿柯不妨講講。”陳霜提議。
“哥,我問你啊!‘天下劍’自到你手中,你可有拔過?”陳柯看著陳霜。
陳霜搖搖頭,“我自有我的劍!拔它做甚?”
“嗯”陳柯像是在考慮如何講這事兒。
神女的傳聞雖遍天地,可除了她本人的事跡,其他是寥寥的幾句,其實玄青大師是神女座下的這個傳言,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估計也沒幾個知道,這一個大活人都混成這樣,這劍就混的更慘,隻是混出了個神女之劍的名頭。
可就光頂著名頭,哎!這人比人比不過,現下是連把劍都比不過了。
“我在山腳閒逛之時,與一鑄劍老翁交談甚歡,他覺得與我投緣,便贈給我一把劍。”陳柯慢慢的說起一年前的舊事,“贈劍之時,他跟我說,萬物有靈,劍也不例外,尤其是好劍,若好好修煉,待它如待己,時間久了,它也會生出感情,一生出感情,那它就隻認你,就算是天王老兒也拿不走。”
陳夫人修的佛法,隻當聽了玩笑;沈萬修聽完抬了抬眉,看上去是在讚賞,就不知道是讚賞誰了;陳霜第一次聽這話,又是劍修,倒是來了興致。
“怎麼沒聽阿柯提過。”陳霜問。
“本來是想跟哥哥說的。”陳柯也很無奈,攤了攤手,“那老翁送的劍確實是好劍,可在我手裡不出兩月,就斷了,我就當那老翁是玩笑話”
這樣的話,那便是老翁不靠譜了。
“那這跟‘天下劍’又有何乾係?”陳霜問回了正題。
“哦,對!”陳柯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後來我去找那老翁,他跟我講的,說是大概兩百多年前吧,‘天下劍’現世,也曾遭過哄搶,這劍也怪,無論經了千人手還是萬人手,愣是沒被拔出來,時間久了,這劍竟自己消失了,怎麼找都找不到。那老翁最後還提了一嘴,說是因為這‘天下劍’沒找到自己的主人,就把自己藏起來了。”
“”陳霜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玄青大師的意思是說,想拔這‘天下劍’隻有那位主人才能拔得出來?”
其實沈萬修聽完,也想說句‘荒謬’,他活也活了一百來年,也不是虛長的,就沒見過一個人的劍能認主,可正位上坐的那位,是他的師父玄青,能怎麼辦?憋著吧!
“陳姑娘果然博覽群書!”不想玄青先是誇了一句,又繼續說,“傳言不虛!”
傳言不虛!
沈萬修,陳霜,陳柯通通的呆住,看向玄青。
一把劍怎麼可能有感情?
“玄青大師!”陳柯問“出家人,不打誑語吧!”
“阿柯!休得無禮!”陳霜聽完立刻責備道。
陳柯不滿,但還是閉了嘴。
“玄青大師,舍妹無禮了。”陳霜代替著賠禮。
“陳姑娘真性情!”玄青還是那如沐春風的笑,“和尚有個不情之情。”
“大師請說。”陳霜道。
“此劍與我也算是老朋友,可否請出來?”玄青說。
還不如明說是想讓在座的各位輪番兒拔呢!
陳霜又將陳柯責備了一眼,起身福身,“我這就去取!!”
真是多說多錯!陳柯看了眼玄青,白活了這天大的名聲,不過隨便說了句,這和尚竟然也要較這把真?當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