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不渡!
吳所謂突然發瘋,眼睛白黑橫挑,是心智不堅,魍魎要出來了。
原來這魍魎一直寄住在吳所謂體內。
“不好。”陳柯下意識抓住秋白隔壁,“快跑。”
吳所謂是‘天下第一才’劍修,上次交手不過領略十分之一,現在他認真了,如果不跑十有八九要交代在這兒。
可怎麼拽,都拽不動秋白這個人。
“陳姑娘,你當我是麵團捏出來的不成?”秋白一臉看‘白癡’模樣,斜眼看陳柯。
再下一刻,‘淩霜劍’已劍指而來,秋白一把推遠陳柯,一手搖扇迎劍而上,劍插進扇骨中,本以為觸手可破的紙扇在秋白手裡成了堅不可破的壁壘。‘淩霜劍’劍氣蕩滿周遭,扇子卻絲毫不受影響。
秋白咧嘴,轉動扇子,想要將吳所謂的劍繳下來,卻不顯連著吳所謂跟劍一般,轉起陀螺來,瞅準時機後,逼停扇麵,抽出劍直接掃過來。
秋白飄然後退,遊刃有餘。
是啊,安平王也曾被稱為常勝將軍,怎麼可能是花架子,要細細論起來,這秋白比這吳所謂還大半輩,沒夠上上一代的風雲台,也沒了心思登這一代的雷霆台,要怪就怪他生錯了世道。
秋白得了空,將扇子一閉,換了姿勢,扇子成了一杆槍戟被捏在手中,怪不得那扇子堅不可摧,簡直慧眼不識珠,這明明是嘗過萬人血的凶器。
長槍對寒劍,倒也算是場好戲。
直到現在陳柯才覺得,這世間空留了安平王的色名,而與他無雙槍術與其他竟是沒有隻言片語,看來這傳言,十分裡至少八成不能信。
不肖幾輪,這吳所謂便被這槍逼在牆角。
‘天下第一才’惜敗。
“今日,我便替我侄女,收拾掉你這個禍害。”大概是因為公主病情,秋白忍無可忍,真的動了殺心,轉動槍身,槍刃已割破了吳所謂的皮膚。
突然,又一寒光而至,與長槍相抵,正好將吳所謂叉在中間。
“王爺請慢。”正是陳柯的‘天下劍’。
秋白隱去戾氣,打量起劍,“這便是,傳言中的‘天下劍’?”
自青雲峰之後,估計沒幾個不知道‘天下劍被陳家小姐帶下山’的消息了。
“是!”陳柯應了一聲,“還請王爺幫忙,將人移到月光下,他體內魍魎狡猾非常,今日絕不能再放走她。”
秋白表示明白,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吳所謂腦門,“這就行了。”
吳所謂被這符一貼,變得僵硬無比;秋白這才將人拎到月光下。
“多謝王爺。”陳柯道謝,“不過這符又是什麼東西?有點像袁家的東西。”
秋白讚賞到,“陳姑娘雖初次下山,見識卻不少,這確實是袁家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陳柯來回試探吳所謂,是不是真的動彈不得。
“我與袁家家主是故交。”秋白說。
意料之外,陳柯頓了頓,“那袁家兩個兒子現在爭當家主,你不擔心?”
“這有什麼擔心,緣法罷了。”秋白突然道,“是不是啊,玄青大師。”
嗯?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