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做不了什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出不出問題也就隨他去了。
下班回到招待所,呂進已經起來。正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冒充孤獨。
見到周嚴,就站起來笑著說“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少年宮,還彆說,裡麵比外麵還有看頭。”
“是嗎?改天我也去看看,探花樓啊,怎麼也應該沾沾才氣。”
“探花也管發財的事?又耍我吧?”呂進一臉懷疑。
“才思敏捷的才,就知道發財!”周嚴鄙視著呂進,兩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車隊的其他司機都老羨慕我了。說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整天和領導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司機。”呂進坐下後,不無得意的說。
周嚴撇嘴“那隻是因為我現在官太小。等哪天我當了省長,就讓你每天蹲我腳邊吃飯!”
呂進臉黑了“多大仇啊!你都當省長了,還不得給我也安排個司機啊?”
“你這邏輯,司機的司機那我是不是得坐後備箱裡?”
吃過飯,周嚴決定回房間好好睡一覺,讓呂進自由活動。
回到房間,倦意一陣陣襲來,周嚴索性澡也不洗了,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鈴聲把周嚴從睡夢中驚醒。
按下通話鍵,就聽到呂進焦急的聲音“周書記,快來水利賓館,出事了!劉縣長開槍打了那個姓趙的女人”
周嚴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睡意一下子全沒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劉縣長?劉誌明?”
“是啊,好像是把獵槍!人還在這呢!我已經報警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我馬上過去!你在那等我!”周嚴掛下電話,衝出房門。
距離水利賓館大門兩三百米的路邊,劉誌明叉著腿坐在地上,雙眼空洞沒有聚焦。手裡依然攥著把雙筒獵槍。
離他幾米遠的地方,趙燕仰麵躺在地上,胸腹處一大片血汙,像是一朵詭異的花。
趙燕旁邊,一名男子俯臥在地,背上同樣有一處槍傷。
呂進和一些膽大的人站在遠處看著。
沒人敢靠近,看劉誌明現在的狀態,如果槍裡有子彈,誰過去都很有可能挨上一槍。
周嚴一路狂奔,竟然比警察先一步趕到。
看著眼前的一幕,周嚴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問過來的呂進
“怎麼,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我也沒看到過程。聽說這個女的先從賓館跑出來,然後那個男的,劉縣長從後麵追,跑到這裡正好有輛三輪車路過,攔了這兩個一下,就被追上了。然後”
周嚴喘了幾口氣,連忙拿出手機給夏扣龍打電話,這麼大的事,必須第一時間通知縣委書記,周嚴可不覺得自己能處理。
“什麼事?”夏扣龍的聲音傳來,電話裡還隱隱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夏扣龍似乎正在車上。
“夏書記,馬上來水利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