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進把幾顆止疼藥放進嘴裡,一口氣灌下半瓶礦泉水。
陳陽正在把巧克力,牛肉乾等食品拚命往背包裡麵塞。
又伸手從何陽手裡搶過一包衛生巾“這個我也得自己帶一包,萬一走散了,你獨吞怎麼辦。”
“滾你大爺的!就是以防萬一,我獨吞這東西乾嘛!”
何陽說著,把剩下的兩包拆開,分彆裝進口袋和背包的小格子。
候雲偉擺弄著便攜電台“酒,花露水每個人都拿一份。萬一有警犬,還是能作用。”
呂進拿著地圖看“這破地圖用處不大,進山之後基本指望不上。你們要想跑掉,除了拚速度,就隻能拚運氣了!”
“我們不用你操心。這幾年雖然體力不行了,但咱手藝可還是在的。”
“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我們往林子裡一鑽,彆的不說,隻想跑的話,他們人再多也追不上!”
“你個殘疾人,劉峰又是個慫貨,還要帶個人,在城市裡未必躲得掉!”
被稱作慫貨的劉峰也不生氣“反正真到了那時候,我自己跑還是沒問題的。”
“呂進這小子現在是有編製的,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出賣他我沒心理負擔!”
幾個人都低聲笑起來。
呂進看看時間,正色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小心點,那幫安保也未必靠的住。”
“對了,陳陽你進去彆說話。你那俄語說的稀爛,普通話比俄語還爛。彆弄穿幫了!”
陳陽翻白眼“老子阿拉伯語說的好”
“去你嬸子的!你說的再好,我們聽不懂,有毛用!何陽罵。”
侯雲偉插話“大熊,你也少說話。一嘴大碴子味兒,傻子都聽的出來你是哪的人!”
“艸!再廢話,進山後就把你們帶到原始森林裡麵去喂老虎!”
何陽罵著,拍拍手裡改裝的噴子“反正老子不怕!”
車門打開,眾人把口罩戴好,一群悍匪殺氣騰騰的魚貫下車。
在夜色掩護下,以熟練的夜戰隊形朝彆墅方向奔去。
彆墅二樓大廳,奢華的水晶吊燈沒有打開。隻有四周的射燈和大廳中的幾個壁燈亮著,顯得有點幽暗。
“覃總,你如果隻能拿出兩億,那原來咱們談好的條件,可就不能算了。”
汪淼語氣很平靜,翹著二郎腿,神態悠閒。
“汪少,我已經想辦法另外籌錢。吳公子那邊,也不可能就真的讓周嚴把錢凍結下去。再等等吧。”
覃奮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椅子上,整張臉都隱藏在陰影當中。
“等等當然沒問題。但覃總還是要給個時間,總不能無限期的一直等下去。”
“我也不瞞你,最近我父親那邊壓力也很大。雖然借著上次的事,拿掉了吉鋼的管理層,把姓孫的老家夥也抓了。”
“但工人補償費和買斷工齡的錢還是必須短期內到賬的。這個沒得商量。”
“現在全省都在看著吉鋼的股改。吉鋼進行不下去,那其他人肯定有樣學樣的鬨。”
“萬老板已經聯係了境外的朋友,籌措到大部分資金。隻要過幾道手,把錢洗乾淨弄進來,我們的資金問題也就解決了。”
汪淼說著站起來,走到窗邊,把手按在覃奮的肩膀上,用很真誠的語氣說“覃老板,我想交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