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讓他離開嗎?”女人低聲的詢問道。
男子沒有說話,依舊隻是看著那遠去的身影。
女人不敢再問,隻能靜靜的候在了一旁。
“主人從來沒有同意讓他死,如果再有人擅自做主,那麼就自己去主人那裡領罪。”
男子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一陣風吹過,吹動了帷帽,卻隻露出了男人冷峻的嘴角。
“那該如何處理她?”女人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詢問。
“現在留著她還有用,讓她自罰吧。”
男人的話說的很簡單,但是站在一旁的女人卻白了臉色。
經曆了中間的變故,李虛不敢再做耽擱,用最短的時間趕回了仙醫穀。
“師兄。”
當李虛看到文白的時候,他正在替一名傷勢嚴重的人縫合傷口。
見到來人是李虛,文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師父,交給我吧。”一名弟子接過了文白手中的工作。
“師弟。”
文白見到李虛的喜悅是無以言表的。
“這一路辛苦了,我先帶你去住所安頓一下。”
文白接過了李虛的行囊,然後師兄弟兩人便朝著李虛原本的住所走去。
此時的仙醫穀已與以往大有不同,藥香和血腥味融為一體,讓人沒來由的心情躁動。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冒險書信於你。”
看著李虛疲憊蒼白的臉,文白的確心生愧疚。
“師兄不必如此,我沒……”
李虛的話還未說完,劇烈的咳嗽便打斷了他後麵的話。
文白剛剛就覺得李虛的身體有些異樣,隻是還未來得及詢問。
李虛擺著手,示意自己沒事,可咳嗽的根本停不下來。
文白一把抓住李虛擺動的手,掐住了他的脈象。
“你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文白大驚。
直至一口血的噴出,李虛的咳嗽才停了下來。
“沒有大礙,隻是途中遇到了幾人的伏擊。”
李虛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並抽回了握在文白指中的手。
“先將這枚藥服下。”
文白從懷中的一個瓷瓶中取出了一粒藥丸,然後遞給了李虛。
李虛不疑有他,直接仰頭服下。
“即便我問這伏擊你的是何人,想必你也不會回答吧。”文白歎了口氣說道。
雖然李虛與他已經整整十六年未見了,但他這位師弟的脾性,文白還是了解的。
“師兄,我不想欺騙你,但這件事我的確不知何人所為。”
這點李虛沒有說謊。
從離開客棧到仙醫穀的這一路,他都在想這件事。
截殺他的到底是哪方勢力的人?
而救他的又是哪方勢力的人?
可這麼長時間,他依舊沒有任何的思路。
隻是隱隱有種感覺,感覺這兩幫人似乎不屬於任何一方他所知的勢力。
“也罷,你的事我不會過問,如果需要我知道,你自然會告訴我。
不過你的傷勢可不能拖下去了,這段時間要好好的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