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德許張氏老夫妻,還有二郎趕車,二丫三丫跟著去照顧許老二,一行人出發去鎮上了。
許嬌嬌沒去,她留在家裡,要把地窖裡的虎骨給炮製出來。
金大夫給她的藥方裡,虎骨需要晾曬製乾之後,還要用浸泡清洗好幾天,才能真正入藥。
不是馬上就能用上的。
回春堂的孫神醫還給了她一個標記了穴位的木製的小人,方便她回來練習銀針針法。
她還有枇杷酒要釀製,最近許老二出事了,她釀酒的計劃都推遲了。
酒曲子早已經做好了,就等著做酒了,再不做酒,枇杷果哪怕堆積在地窖裡,也會爛的,那就可惜了。
許嬌嬌正在地窖裡忙活,羅氏進來了。
羅氏笑道,“老妹兒,在忙活什麼?要不要幫忙?”
許嬌嬌已經把虎骨處理得差不多了。
正在忙枇杷酒的工序。
做枇杷酒,也是需要剝果皮,去果核,隻需要果肉的。
她打算這兩天趁虎骨沒炮製好的時候,就把酒都先釀了。
“行,四嫂,這些果子都跟做枇杷膏的時候一樣,去皮去核。”
羅氏很高興,給家裡做活計是免費的,但是給許嬌嬌做活計就不一樣了,是有工錢發的。
現在家裡人都去了鎮上,她在家裡做活計就可以偷偷懶了,用來賺點私房錢啥的,美滋滋。
說著,就熟門熟路的去取了家夥什,來開工剝果子了。
她還把她的幾個兒子也一起招呼來了,三郎,五郎,小六郎都叫來剝果子。
多一個人,多算一份工錢。
一起剝果子。
許嬌嬌在旁邊做彆的活計,釀酒很複雜,剝果子是最簡單的事情,用不著她親自動手。
羅氏剝果子,邊拉家常,“哎,老妹兒,你說二嫂莫是糊塗了吧,竟然跟著兄弟歸娘家去了,這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六郎吸溜一下大鼻涕,“我看到四哥哥哭了,哭得可傷心了。”
三郎也不開心,“二嬸嬸是過份了,四弟拉著她,不讓走,她也要走,要是我,我以後就不要這樣的娘親了……”
羅氏一巴掌就糊上去,“你胡說啥?親生的哪有隔夜仇的?你以後不要老娘了,老娘一巴掌就糊死你!”
三郎人小靈活,彎腰就躲過了羅氏的巴掌。
許嬌嬌對於元氏,也是沒有言語,元氏這樣的性格,讓人一言難儘。
隻道,“可憐了孩子們,二哥心裡怕是也不好受。”
羅氏接口,“可不是嘛,我看著他們幾隻娃哭得那麼傷心,都難受得緊,親爹成那樣了,親娘又不要他們了,真正作孽呦!”
然後,話風一轉,“對了,老妹兒,家裡不是沒有銀子了嘛,怎麼突然就借來了這麼多的銀子?你拿出來的錢袋子,就是先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是真的裝了二十兩銀子,還是故意胡弄老元家人的?”
許嬌嬌回說,“是真的,都是爹借來的,娘說,大哥那邊沒消息,爹沒有辦法,就拉下老臉東借西借的,借了好幾十兩,二哥的醫治費用暫時算是不愁了,娘說,以後公中有了錢,再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