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差人抓去了,見識了官府的厲害,雖然驚嚇了一場,但長了見識,不是那麼一味隻知道畏懼官府的村民了,他們是受害者,官府是為了受害者鳴冤抱不平的地方。
他們現在被田二狗欺淩,可以去報官!
元強元壯他們挨了板子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老元頭年紀大了,想去清水鎮上報官,跑不動。
於是,老元頭與元婆子一道兒去裡正家裡報事兒去了,裡正也好歹是個村官兒。
等老兩口子趕到了裡正家。
螺子溝村的裡正早已經聽說了老元家的事情,根本不理睬他們。
不僅如此,還十分的厭惡道,“元大妞是誰帶出來給田二狗挑的?你們明知道田二狗是個什麼貨色?還說什麼你們兩個閨女,還想賣?都是嫁過人生過子的女人,你們還想賣第二次?老元頭,元婆子,你們這是虧損陰德啊!特彆是你元婆子,你自己也是女人,卻這樣作踐你們家的女兒,孫女兒,你到底還是個人嗎?你是不是已經被那妖魔給附身了?”
兩人是來報官的,結果變成了被罵。
特彆是元婆子,被罵得狗血淋頭。
元婆子一臉的委屈,放聲就哭,“裡正啊,我們是螺子溝的村民,我們被口子村的人欺負到上門了,還搶我們家的閨女,你不僅不管我們,你還罵我們,是不是那田二狗事先就知會過你,給了你好處的?哪有你這樣幫外不幫裡的裡正?”
這話把裡正給說惱了,“我呸!你個元婆子自己身上一身的屎,還想把我帶到屎堆裡去,心裡齷齪得緊,難怪你們家整天雞犬不寧的,淨做些虧陰德的鬼事情,把我們螺子溝的名聲都帶臭了,人家一說起來,螺子溝的老元家……”
“現在好多家都反映到我這裡來了,說不歡迎你們老元家繼續住在我們螺子溝村了,我們螺子溝的其它人又沒有作孽,不想被你們帶得聲名狼籍,要是還留你們在村子裡住,恐怕以後會害得我們螺子溝村的年輕後輩們不好嫁娶,你們老元家這就收拾收拾,搬家去吧!我們村不歡迎你們了。”
裡正說得認真。
老元頭夫妻都唬住了。
元婆子還想哭鬨撒沷一番的,都不敢了。
老元頭急忙開口道,“裡正,我們老元家祖上都在螺子溝裡居住,你憑什麼趕我們走?我從小出生就住在螺子溝,都有五十多年了!這裡是我的根,我們不走……”
裡正厭惡道,“憑什麼?就憑你們做了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能留你們,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的,你們老元家自己作了孽,還連帶村裡的其它人都受影響,不趕你們趕誰?我們全村人都還要正常過日子的。”
這下,老元頭夫妻哪裡還去想一兩銀子把元大妞賣虧了的事情。
他們麵臨著更大的危機,都要被趕出螺子溝了!
他們一家老少雖然窮,連飯都沒有吃的,但是,好歹還有個家,幾間茅草屋,可以遮風避雨的,離了螺子溝的話,一家老少能去哪裡蹲?
老都老了,一把年紀了,還要被趕出家鄉,那真正是連個窩都沒有了。
“不行,我們不走,我們死都不走,要趕我們,我們就死在螺子溝,我們老少上下十幾口人,全部都死在螺子溝!!”
元婆子哭天搶地起來。
姚氏被留下來的事情定了之後。
許老二就把許有德,以及老許家所有人都召集過去。
主動聲明,他這傷,既然沒得治就不治了。
說得聲淚俱下,“爹,娘,我這是命!命裡有這一劫,我許老二也認了,家裡不能因為我,就這樣散了……。大哥有大哥的難處,大哥與我兄弟一場,我相信大哥但凡有點辦法都不會不管我,我這傷,回春堂的孫神醫都治不了……。我也不做什麼指望了,去那什麼都城,京城的,我一個泥腿子鄉巴佬,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去那麼遠的地方,那也不是我能去的地方。我這傷,就算了吧!……讓大郎好好讀書,孩子們都快要長大了,家裡用錢的時候還多著呢,都要用到刀口上,不要再浪費到我一個廢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