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她自己心裡壓根沒有底,當初那遊醫隨便教的,她也是隨便學的,鎮上的孫醫生雖然往好裡猜了,但是,無憑無據的,全憑想像力,誰也不知道行不行。
隻不過,她儘最大能力吧。
反正她學習的時候是用了心的,虎骨酒也釀得差不多了,那個遊醫所說的要求都達到了。
但且一試吧。
許張氏拉著許有德走了,“走走走,什麼把握不把握的?嬌嬌是老二的親妹子,還能謀害他不成?總是儘自己的能力就行了,嬌嬌又不是神,你彆在那叨叨給她施加壓力,小心她手抖!”
這是親娘!
才敢說她手抖!
許嬌嬌噗呲笑出聲,這一笑,反而輕鬆了不少。
確實,她給自己的壓力也挺大的,雖然給許老二施針,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但多少是第一次,又是一條人命來著,內心深處還是蠻有壓力的。
這樣一說笑,好多了。
最後,許嬌嬌帶了二郎進屋去。
需要二郎打個幫手,二郎跟著許嬌嬌練手練了這麼久,他對許嬌嬌紮針已經多少熟悉,知道她的施針的風格,也不怕針了,換個旁的人來打下手,會害怕。
進了屋,許嬌嬌就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許老二已經在炕上等著了。
這兩天,許老二的情緒很穩定,沒有再尋死,也沒有多麼的高興與興奮,他就是吊著一口氣,養著舌頭上的傷,等著這一天。
是死是活,就看許嬌嬌死馬當活馬醫的針灸術了。
也算是看在父母爹娘生養他一場,他與許嬌嬌兄妹一場的緣份上,讓許嬌嬌有個練手的機會,也給他自己一絲微渺的機會。
如果不行,他也就真的沒有什麼留戀了。
“老妹,你也彆緊張,隨便放手紮,二哥我不怕疼。”
養了幾天,舌頭說話也利索了。
“嗯,二哥,先把虎骨酒喝兩口……”許嬌嬌用小酒杯給許老二倒了一小杯,大約半兩左右,讓許老二小口服下。
酒一倒出來,黃金透亮,清洌無比,十分的誘人。
這隻是色澤。
氣味更是濃烈純香,讓人聞一聞就如熱血澆頭的澎湃感覺。
不愧是虎骨酒!
許老二黯淡的眼神都亮了亮,“老妹,這酒是什麼東西泡的?當真是老虎骨頭?我這才聞了一聞,就覺得精神好使。”
“是的二哥,用秘製的虎骨,還有其它一些中草藥一起泡酒的。二郎,伺候你爹把這小杯喝下去,慢點喝,一小口一小口的,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許嬌嬌怕藥效太濃烈,許老二受不了,仔細的叮囑道。
二郎用事先準備好的小麥秸杆,插在小酒杯裡,把秸杆放在許老二的嘴邊。
這種秸杆中間是空心的,就跟現代的吸管一樣,是許嬌嬌讓特意準備的。
方便於癱在床上的病人喝水喝藥等。
許老二依言喝了一小口,臉上的皮膚迅速泛上一層潮紅。
“一口就上頭了,好濃烈的酒,味道夠勁……咳咳咳……”許老二還沒有品完第一口酒,就被酒嗆得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