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五家外姓的人,來打主意了?
頓時,許有德他們都悟過來了。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真想不出來是為了什麼了。
樹大招風,家宅不寧,都是有原因的。
哎……
世道真是艱難呐!
……
姚氏與羅氏在廚房裡收拾碗筷,清理鍋盆等家務活兒。
兩人剛才都出去看了元春花的慘狀兒。
此時,兩人都各種心思。
羅氏在洗碗,一副心有戚戚的神色,“元氏真慘,元氏攤上那樣的爹娘,她投胎到老元家家裡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姚氏在收拾灶上,淡然的回道,“跟投胎沒關係,又沒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是自己作出來的。她一個嫁了人的婦人,還是嫁人十幾年的婦人,能逢年過節的回一趟娘家就已經算是孝順了,她自己想不開,可勁兒的作,作到最後,隻能把自己作死了,還能怎麼樣?”
“也是,若是我爹娘命令我做這做那的,我能辦到的自然辦,不能辦到的他們殺了我,我也不能不要相公,不要孩子啊!”羅氏認同。
姚氏笑笑,“是啊,我們女人嫁了人,那就是娘親沷出去的水,隻有元氏是個拎不清的,她的腦子裡不知道裝了啥,竟然把相公孩子都排在老元家之後。四弟妹,你是個有福的人,我看婆婆挺喜歡你的。”
羅氏被姚氏一頓兒捧,有些上頭了,“哪裡,比不上大嫂有福氣,大嫂那是嫁了秀才相公的女人,婆婆也不是喜歡我,婆婆以前也是經常罵我,罵到狗血淋頭,隻不過,現在有大嫂回來了,有大嫂在前麵頂著,我的日子這不才好過了一些嘛……”
說完,就看到姚氏皮笑肉不笑得看著她,羅氏頓時老臉一紅。
哎呀,這一得意忘形,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忙岔開了話題,“大嫂,我還是覺得元氏可憐,那薑老丈,我呸!比咱們公爹還要老,還說些那麼不要臉皮子的話,真正是為老不尊,我呸……要是我,我一大掃帚就能捅死他……”
……
許嬌嬌給許老二全身上下都紮了一套針。
平時紮針的過程中,為了活躍氣氛,降低許老二的疼痛感什麼的,還會拉拉家常。
今天誰都沒有說話。
許嬌嬌就埋頭紮,許老二就直愣愣的讓翻身就翻身,讓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紮。
紮完之後,許嬌嬌讓許老二活動筋骨。
許老二從床上坐起來,丟了拐杖他也能走上一兩步的,走不遠。
並且也走得不是很穩。
今天心情不美,整個兒怏怏的,神魂都似不在。
許嬌嬌收針,“行了,二哥,你也彆多想,還是身體恢複要緊。有些事情,我們左右不了,就順其自然,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做人身體健康最要緊,這段時間你都恢複得不錯,不要因為彆的事情,影響了恢複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