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大冤種!_我那迷人愛嬌氣的轉世老祖_思兔閱讀 

祖宗 大冤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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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天啊就跟扇了風火爐似的,往下噴火。”

泛白官道上,有輛馬車正飛速行駛,恨不得立即到達目的地。

駕車是個年紀不大,但身材健碩的女子,揮手抽打馬背的時候,臉上還有一絲凶氣和狠勁。

“駕”她汗如雨下揮鞭,隨後扭頭,麵帶笑意有些討好的與車廂裡的人搖頭晃腦地說話。

“祖宗,你看我們倆現在,像不像你口裡常說的那個大冤種”

對,大冤種

這麼熱的天,大地都快被烤熟了,她們二人卻在太陽底下像被人追似的,連趕四個時辰路,眼看著時間午時了,馬都快受不了,她也快受不了了,第一次趕鴨子上架當車夫,是真要命。

周圍沒有一輛馬車經過,隻有蟬在聲嘶力竭地叫,叫個屁啊

馬車裡,坐著一個人。

與大冤種趕車人擼袖持鞭,不顧形象掖裙擺腿不同。

隔著馬車半透明的絹簾,也能看出裡麵坐著的,是個極其精致講究的人。

一身整齊的白綾衣衫,紋樣質地考究,規整的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烏壓壓的長發披肩而下,隻在頭上綁了根發帶,整齊的連一根頭發絲也不散亂。

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鞋子,束發珠帶與腰間的羊脂佩玉,無一是凡品。

雖然車子搖晃的厲害,但她仍姿勢端正坐在桌前,手拿茶懷在晃動的馬車裡,若無其事地飲茶。看著身影,骨架精致,身姿迷人,輕輕揮袖間又有幾分清傲之感。

她低頭抿了口茶,一雙上下左右,各個角度看都美得出奇的狹長丹鳳目,微微一動,掃了坐在簾外的人一眼,低慢聲回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好好趕你的車。”

馬車外的人憋不住,揮開因乾燥四處飛揚的塵土,擦了擦汗。

小聲委屈地詢問道“我就想不明白,祖宗啊,你這次為什麼要一個人上路啊”

“闕氏老太爺明明傳信過來,請了十大鎮守史之首,鼎鼎大名的東方青楓將軍,全程護送我們回太闕門。

東方青楓將軍手下可足足有八百精兵呢,再加上周太守湊的二百人,有千人隨我們一起北上,那不比祖宗你一人安全多了為什麼呀”

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師傅,回程路再危險,有這麼多人在,不說萬無一失,保命總夠了,可現在倒好

駕馬車的人嘀咕“你倒是瀟灑地留下信給周太守,可北上數千裡,就隻有你我二人”

馬車裡的人輕哼一聲“你懂什麼此行人多那才危險。”

她又哄道“何況,你天生神力,徒手能捏斷鐵器,一人可抵十人百人,不比男兒差,有你在我身邊,安全無虞。”

這話,從祖宗口中說出來,誇得駕馬車的人渾身舒爽,格外受用。

“那是,我練得可是霸王拳,如果有人敢傷你,我徒手捏爆他的腦袋一腳踢得他死去活來,祖宗放心吧,這一路我定片刻不離你身邊。”

車內人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嘴角微動,笑而不語。

“其實啊。”闕清月伸手取過清心茶,緩慢倒入茶懷裡,天氣太熱,外頭還有些許涼風,車內卻悶熱如蒸籠。

但她全身上下,整齊到連長發後麵的束發玉穗都紋絲不亂,隻能看到額角靠近發際,滲出微微的細汗。

她取過絲帕,在額處輕按了按,右手邊倒茶,邊道“本來我連你也不想帶,這一路太凶險,可誰知走的時候被你發現了,你說你半夜不睡覺,盯著我乾嘛沒辦法,隻好帶上你,否則,你若告訴周太守,我們倆個,誰都走不了。”

馬車外的人想都不想道“那就是天意,老天說你得帶上我,何況您就是北上去了太闕門,我追也要追去的。”

“真是個傻子”

闕清月無奈搖了搖頭“本來我已經跟太守說好,過兩年府裡就會給你一筆銀子,放你出去嫁人,當年我來到這座城池時,身邊曾有四個侍女,個個如花似玉,如今都已婚配生子,豐衣足食,日子美滿。你今年才十六歲,又是羅刹城本地人,正是婚配的時候,大老遠的,背井離鄉,非要跟著我乾什麼”

馬車外的人倒是有耐心,回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小時候我們村子有個瞎子老頭,他給我摸過骨,說我有天生神力,他說我這輩子投胎下來,與旁的人都不同,我是有使命在身的”

“哦”闕清月調侃一笑,“那你有什麼使命啊”

“那當然是,用我的神力,保護我要保護的人啊,我此生,定要護她一世周全,隻有做完了這件事,我才能功德圓滿。”

闕清月漫不經心地抬手將杯子放到唇邊“好,你不想嫁人就算了,可你賴在我身邊不走,你怎麼確定,你此生要保護的人是我”

風吹起了絹簾,趕馬車的人後頸那裡,有一個明顯的白色月牙胎記。

在蜜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嗬嗬,這有何難當然是憑感覺啊,從我第一眼見到祖宗你,我就知道我終於等到這個人了。”

闕清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角。

“我元櫻這輩子就要待在祖宗身邊,跟著祖宗到天涯海角”趕車人在外麵對著風大聲喊。

闕清月放下手,白了她一眼“你小聲點兒,你這話啊,還是對著那些八尺男兒說去吧,對著我這風一吹就倒,手一碾就碎的人,有什麼用”

車外的人不說話了,隻將手裡鞭子一揮,“嘿”兩匹馬兒一痛,跑得更加瘋癲起來。

試問誰家的車夫,瘋了似的抽馬

馬車晃動,車裡茶水差點翻了。

闕清月一個不防備,跟著狠狠晃了一下,長發一下滑到了肩上,她低哼了一聲。

然後看向車外,伸手捏住垂在胸前滑如綢緞的長發,往肩後一甩。

衝著外麵道“你瘋了茶水都撒出來了,府裡這兩匹馬雖正值壯年,也經不起你這樣力道鞭打。”

元櫻倒也聽話,立即將速度降下來,再次慢慢行駛在路上。

這時闕清月,在馬車內,用布帕仔細擦乾桌上茶漬,整理好的發絲。

才輕歎一聲。

真是個祖宗

外麵趕車的人,是她在羅刹城時收的侍女,名叫元櫻。

元櫻對著她左一句祖宗,右一句祖宗,聽起來很誇張。

但是事實,其實更誇張。

她出生玄門鼎鼎大名的闞氏一族,闕氏走玄師一道,演天地之數,測天下命運,探天脈氣運,斷天人因果。

門內曾出過兩位國師。

闕清月之所以被稱作祖宗。

皆因她出生時天降異象,當夜明月高懸,映如白晝,光茫盤旋屋頂,映得嬰兒頭頂百會處發出耀目光茫。

接生婆哪見過這種神妙,嚇得當場跪倒在地,手都是抖的。

當時大聶國師,正是出身大悟闕門的闕天佑,他掐指一算,算到後麵,手指也不利索了。

一群玄門闕氐長老痛哭流涕,對著一個嬰兒高呼她是闕氐老祖轉世投胎,是大悟闕門的老祖宗。

自此,闕清月祖宗之名,就焊在了她身上,就連其它玄門的人皆有所耳聞。

大概祖宗喊久了,大家看她總覺得與旁人不同,任何一位數得上名號的天師來闕氏族裡拜見,見到她,皆雙目放光,稱她根骨清奇,要不就是根骨俱清,乃不可多見的仙品,說她身具天人之姿。

她卻不覺得。

人非昆山玉,安得長璀錯

天人之姿太過虛幻,駕鶴西遊的風采,她倒是有那麼幾分。

因她自小體弱,易生病,皮膚雖白如羊脂般細膩,但不耐粗糙,一切衣物皆細絹軟綢,布料稍微粗一點,就會磨出紅印,甚至陽光下稍微曬久一些,就會留下紅色的傷斑,皮肉嗑一下就紫。

嬌貴又難養,難道這樣就是所謂的天人之姿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在她十歲那年,突然吐血暈倒,大病一場,闕氏一族商量後,準備將她送至千裡之外七大海城,羅刹城。

試圖以周邊七大天水之氣,來鎮壓老祖轉世災劫,鎮壓七年,以此避禍。

雲刹邊境,正好是闕氏門下周太守當值之地。

如今,七年過去,她已然十七歲,到了該回歸闕氏的時候。

她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否是這群人口中的那位有通天神通的轉世老祖。

直到她學會內觀時,第一次見到了識海裡,那片海上明月之景

它高懸識海,如月光一樣的光輝,散在她識海之中,周邊點點閃爍的星光。

闕清月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其中神妙,無法言說。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細碎樹葉被曬得微微翻卷。

馬車裡太悶了。

哪怕車窗車門用了薄如蟬翼的絹紗製藝,可是闕清月還是熱得直歎氣,伸手支著額頭。

“元櫻,還有多久能到雲城”

“快了,這次真快了。”趕車的元櫻道“再有小半時辰,我早上路過千山鎮打聽過,今天下午雲城正好有支大商隊前往醉龍灘,隻要交些錢,可以跟隨商隊一起走,現在時間充裕,還有兩個時辰,到了雲城,我就找家最有名的酒樓,吃點東西,等著就是了。”說著,元櫻回頭向車裡望了望。

“祖宗,沒事吧”

她看到一向嬌氣的祖宗,正熱得手臂支著桌子,手指撐著額角,長發柔順發亮地披在身後,正端坐閉目不語,神情蔫蔫的。

元櫻心裡嘀咕。

身上裡外穿了三四層,這看著是挺好看呢,棱角分明,板板正正,可它能不熱嗎

“要不祖宗,你出來跟我一起坐著,外麵有風,能涼快些。”

闕清月衝她揮了揮手,涼快些她這身皮子,用不著半個時辰,隻曬一小會,這麼毒的太陽,就得讓她花了臉,況且天乾物燥,元櫻那車技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皆是塵土,不知道的還以為起了沙塵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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