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隻有一個貼身男仆,需要他處理各種事務,那理查德森肯定不合格,但是,我還有瓦爾特管家,還有那麼多仆人,剩下的事情,以他的經驗和能力,足夠應付了。”
沒有多說,克萊恩關門反鎖,回到安樂椅旁,逆走四步,進入了灰霧之上。
他坐至屬於“愚者”的位置,將手一招,讓那個通體焦黑的“月亮木偶”飛了過來,落到麵前。
經過反複的審視,克萊恩沒找到特異的地方,於是具現出紙筆,書寫下占卜語句
“它的來曆。”
放下鋼筆,克萊恩等待了幾秒才拿起紙張,向後靠住椅背。
嗯,靈性直覺沒有阻止我占卜,這說明“月亮木偶”潛藏的危險沒有玫瑰學派的非凡特性大……克萊恩嘀咕了一句,熟練地低念起占卜語句。
灰蒙蒙的天地裡,他看見了一個插著一圈火把的祭台。
祭台上鋪著疑似人皮的事物,到處都是血淋淋的痕跡,中央擺放著三根蠟燭和幾個細長如同木樁的人偶。
這些小型木偶眼睛彎彎,嘴巴彎彎,似乎對應著天空緋紅的新月。
所以,它們始終掛著詭異的笑容,身上則鑲嵌滿枯草與乾花。
一位穿著暗紅長袍的祭司正腳步用力地繞著祭壇轉圈,就像在跳一支癲癇病患者發明的舞蹈。
不知什麼時候,月光彙聚,照在了那些木偶身上,越來越亮,到了最後,那裡仿佛有水波在輕輕晃蕩。
儀式很快進入尾聲,那名祭司拿起一個細長的木偶,走到被綁在旁邊架子上的人類身前,一下將它插入了對方的眼窩。
淒厲的慘叫聲裡,畫麵飛快改變,那些眼窩插著“月亮木偶”的死者被規律地埋葬在了一片地方。
場景開始跳躍式發展,每當滿月和血月的時候,輝芒就會灑落在那片墓葬之地,水一樣滲透進去,周圍黑暗而深沉。
克萊恩睜開眼睛,調整了下坐姿,大致明白了“月亮木偶”的來曆
它們源於一場向“原始月亮”祈求的儀式,長達幾百年的儀式!
這幾百年裡,它們吸收著紅月的力量,一點點變異,直到被某些殖民者挖掘出來。
它們平常不會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隻有“原始月亮”的信徒用正確的辦法才能開啟,至於效果是什麼,克萊恩並不清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木偶相當於“原始月亮”的神恩者……昨晚被我劈死一個後,那邪神就憤怒了,於是有了血月?克萊恩手指輕敲斑駁長桌邊緣,有了初步的判斷。
嗯,“原始月亮”的怒火直接改變月象,表現為血月……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就說明在紅月這個領域,女神是不如“原始月亮”的,甚至可能隻是占了一個名號,執掌著一件“0”級封印物……克萊恩小幅度點頭,嘗試起占卜“月亮木偶”的弱點。
這一次,他看見了陽光,看見了閃電。
也就是說,“太陽”領域的非凡能力和“風暴”領域的閃電,最適合對付它……克萊恩一邊解讀啟示的內容,一邊將“月亮木偶”丟入雜物堆裡,返回了現實世界。
一個小時後,衣著筆挺的瓦爾特戴著白手套敲門進入房間,行了一禮道
“先生,我接下來將印製一些您的名片,和小禮物一起,送到周圍鄰居的手裡。
“他們會觀察幾天,確認您的情況,如果願意接納您,就會回禮,並邀請您去做客。
“您的名片需要添加什麼頭銜?”
頭銜……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克萊恩暗自吐槽了一句,微笑回應道
“來自迪西的商人道恩唐泰斯就足夠了。”
瓦爾特點了下頭,轉而說道
“根據您的意圖,我將立刻給您安排禮儀課,重點是跳舞,我會請一位專業的家庭教師過來。”